梦魇里,当精灵王打开柜门,说带他去?杀魔物?时,他的意识瞬间清醒,不由自主地扑进精灵王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紫发怪物?死亡,梦魇结束,他发现艾斯站在?自己身后,两人挨得很近。

艾斯睁开眼睛,问他是真是假,他便?拍打艾斯的胸膛,惊讶地发现手掌下的衣襟有点?湿。

这很奇怪。

无缘无故地,艾斯的衣服为什么?湿了一小片?

位置还很微妙。

惊疑之余,舒黎特地打量艾斯的眼睛,完全没有哭过的迹象,倒是他摸自己的眼角时,指尖沾到了一点?湿意。

他在?梦魇里哭泣,现实里也哭了吗?

艾斯衣襟上湿的那一小片,难道是沾了他的眼泪?

然而,按照他们当时一前一后的站位,除非他的眼泪向?后方飙飞,否则根本不可能?打湿对方的衣襟。

带着这样的疑问,舒黎心底冒出一个之前推翻的猜测。

不过,在?找到确凿证据前,那个猜测暂时压在?心底。

库曼迪冷静地问狄西奥:“你已经知道了?”

狄西奥吐了吐舌头,指着安吉尔和布德诺。“关于斯佩瑞恩和厄菲特的故事?,我们三个都知道。”

这原本是他们四只小妖精的秘密,现在?变成光之小队的秘密了。

库曼迪转头对舒黎道:“继续说。”

静静学霸的一个眼神,充满威严,舒黎收起发散的思绪,道:“当时不是仲夏节吗?妖精族都要去?精灵国和精灵们一起庆祝,我们被安排住进精灵幼崽的庭院,我和狄西奥住一个房间。那天午睡,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于是,舒黎把精灵母树怎么?诱惑他的过程,绘声?绘色地描述给小伙伴听,连母树那缥缈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

茜蒂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抱住身边的娜莎。

库曼迪大皱眉头。

“……我本来不想理会,但是母树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荡,不知不觉,我的意识模糊了,等?回神时,发现自己离开了房间,出现在?母树面前。母树光秃秃的,看?起来好?可怜,我就伸手摸了摸,结果……”

“结果怎样?”赫克托紧张地问。首先不管一棵树为什么?会说话,单以母树的这番做派,就不像一棵正经的树。

塞琉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魔剑,全神贯注地听着。

舒黎举起右手。“我的手指被母树的皮给扎破了,流了一滴血。”

阿曼达微张小嘴:“很严重吗?”

小幼崽的皮可嫩啦,破了会很疼呢!

法尔姆吐掉瓜子?壳问:“精灵母树吸了你的血吧?”

舒黎严肃地点?头道:“是的,母树不仅吸了我的血,还主动和我签订契约。”

虽然这个契约他也是后来才知道。

被黑暗之力的污染严重的母树神志不清,做得出任何不合常理的事?情。

“契约?”库曼迪问,“什么?契约?”

舒黎回答:“一个……我可以通过母树根系去?大陆任何地方的神奇契约。”

一起当勇者吧!

“通过母树的?根系……去大陆的任何地方?”

赫克托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再大的?树, 根系都不可以遍布全大陆吧?”

“原本确实不能,但自从母树的分枝被暗精灵种到瓦纳库后,受黑暗之力污染, 她的?根系便疯狂生长。”舒黎将?暗精灵的由来和母树被砍分枝的事, 告诉给人类队友听。

赫克托、茜蒂、娜莎三?人年少, 看的?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