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时间仍是不够。」子岩反问,「我为什么要放弃简单容易的和约航道,而挑一个更难以完成的事情去做?」
头顶安静下来。
贺狄似乎在思索什么邃幽暗的光芒。
良久,贺狄才嗤笑一声,「今夜本王子累了,来了,请专使到客房休息,好好招呼,不可怠慢,也不要让他跑了。」
让几个身手一流的待从们用粗绳将子岩里里外外缚得如同粽子,再让他们将表情仍算镇定的子岩押走。
贺狄挥退身边所有美人,独留下空流一人。
众人退下后的内室顿显空旷。
烛光一跳一跳,在贺狄阴冷的脸上留下晃动的影子。
「空流,你觉得如何?」
空流思索片刻,才谨慎地答道,「这男人对于王子怀有敌意是可以肯定的,可他从合庆王府到王子门外这段过程中,一直都表现得非常镇定从容。」
「就是因为太过从容,才引起我的疑心。那个匕首,是用来行刺我,还是防身而用呢?」
空流皱眉,又沉吟了一下。
「这一点,属下不敢妄言。不过,王子已经指出来,既然是防身匕首,不应该浸毒才对。」
「他打算自尽。」
随着贺狄的断定,室内温度骤降到极点。追随王子多年的空流敏感地察觉到主人身上那股令人胆颤心惊的暴戾之气已经弥漫在空气中。
「王子,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