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定了,”路樱拍板,“我会烧的。”
金北周眼睛几丝红:“现金。”
路樱哦了声:“明天我让扎纸铺的老板送来。”
金北周闭眼:“我还要两栋楼。”
“那怕要费点时间,”路樱说,“扎这个的工艺比较复杂。”
“......”
“还要什么,花轿、骏马、劳斯莱斯,”路樱提道,“要不烧两个富豪爹给你,没钱了跟他们要。”
金北周:“你去起诉吧。”
路樱狐疑:“烧法院啊?”
金北周气到脸黑。
别以为东拉西扯他就愿意签字。
她走了,他这么大的家业都赚给谁,想让他给谁花。
他年年保持住的八块腹肌给谁摸,他掌握的那些取悦人的技巧又都是为了谁!
金北周勉强退一步:“实在喜欢陈奇,我可以把他绑来给你。”
“......”路樱暗骂自己是疯了。
居然在新年第一天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
“我是原配,”他吐字,“尔等小室我尽量不放在眼里。”
路樱捏起离婚协议,啪地摔到桌面:“你仔细看看条款,不行的再改,但必须离!”
说罢,她进了两人的主卧,还把门从内锁了。
客厅明亮,金北周垂眸,映入眼底的是一行补充条款:【女方从男方处带走的任何事物,男方都不会追回,保留女方绝对的处置权。】
就这么干巴巴一行字。
真没跟他要钱和各种不动产。
好像他给不起似的。
金北周手指一捏,一扯,嘶啦声,协议碎了。
-
这晚金北周睡的沙发。
恍恍惚惚中,他似乎梦到路樱从卧室出来,黏糊糊地腻到他怀里,跟他承认错误,说不要离开他。
金北周傲娇。
路樱求他别生气,拿马克笔在他腹肌上写对不起。
磨到他没了架子。
可梦醒后,客厅冷清一片,天都没亮,室如寒霜。
金北周摸了把冰冰的额头,毯子不知何时滑落地面。
梦境真实到他眼热。
灰蒙蒙的室内,金北周瞪着墙壁上那幅巨大的婚纱照,女孩眼里的欢喜那么明显,肢体语言无处不透着爱极了他。
路樱性格明快,不喜欢藏掖,两人相处时,金北周确实属于高位者。
感情上的高位者。
上大学那会,两人学校一南一北,开车单趟要近两个小时,这种情况下就不可能每天见面。
金北周事业心重,跟胡闯几个人弄了家初创公司,加上学业,能分给她的时间有限。
路樱哼哼叽叽不乐意,一会嫌他冷淡,一会怀疑他背着她乱搞男女关系。
抱怨完,路樱乐此不疲地开着她的跑车在两个学校之间往返。
直到有一天,路樱说漏了嘴,让金北周知道她在两个学校的中间买了个小公寓,她不回宿舍,而是偷偷在公寓住。
就为了方便来找他。
金北周当即冷了脸,斥她不知轻重,命她好好回宿舍,不许一个人住外面。
路樱一般不跟他翻脸,但那天金莓莓来了。
金莓莓跟他同校不同院。
路樱挨了训,又看见他身后的金莓莓,就问他:“你是不是不愿我过来?”
“你有胆子让外公知道试试,”金北周摁着火,“一个人独住,你卫生会做吗?”
路樱听不进去:“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有空陪你妹了?”
“......”金北周眸子里擦出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