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今天没想起来要阿贝贝,”他说着新发现,“我给她塞枕下了。”
路樱指腹探到他后腰,摩挲那片疤痕:“你是她的阿贝贝。”
她手指温软,金北周嘶了声,不知是疼是痒,后背倏然挺直。
“别乱碰!”他斥道。
路樱:“疼啊?”
金北周摁住她:“你说呢。”
“......”
路樱在他怀里拱了拱,闷声:“忍着吧,你伤好严重。”
金北周十分诚实:“我怕我做梦都能爬进去。”
“......”
两人大眼瞪小眼。
“没事,”金北周难得别扭,“只要你不嫌丑,我不怕疼,也不怕伤口撕裂。”
路樱没好气:“我怕!”
金北周揉她腰:“你怕疼啊?”
也是。
太久了呢。
金北周不要脸:“总不如第一次疼吧,我一定做好...”前期准备。
话没说完,一道轻轻软软的童音幽灵似的传来:“爸爸,妈妈,你们在剪指甲吗?”
否则为什么说疼。
路樱条件反射地踹了金北周两脚,慌慌张张爬到另一边:“妈妈、妈妈碰到爸爸伤口了,他叫疼来着。”
相较于她的紧张,金北周慢条斯理起身,手装模作样捂在腰部:
“是,妈妈伤到爸爸腰了。”
“......”
“宝宝怎么醒了,”金北周蹲在那里,跟小姑娘平视,“是不是做梦了?”
卧室只开了睡眠灯,走廊黑暗,父女俩一蹲一站,处在光线明暗交错的地界。
路樱捧着脸,看某个男人哄小孩。
场面分外熟悉,像极了她和金北周的少年时光,他嘴上不乐意,却总是身嫌体正地弯腰哄她。
金北周也做得熟练,连适应都不用。
路九月揉揉眼:“忘记说了。”
“嗯?”
“樱樱,”路九月看了过来,“我爱你。”
路樱听惯了,一个飞吻送过去:“妈妈也爱你。”
路九月笑嘻嘻,脸一扭:“爸爸,我爱你。”
金北周心花怒放,在她脸蛋亲了亲:“爸爸陪你回房间,待会还要哄妈妈。”
路九月极为成熟:“爸爸哄妈妈,九月自己睡。”
“......”
小姑娘蹬着腿离开,还要嚷一句:“樱樱,二哥,爱哟~”
金北周不大放心,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去儿童房确认女儿真的睡着才回到房间。
路樱很得意:“看到了吧,我女儿很贴心的。”
“......”金北周瞥她,“你能不能学学?”
“学什么?”
“把爱我挂在嘴边。”
“......”
金北周捏她脸:“说句爱我。”
路樱嘴巴被捏到嘟起:“爱你~”
“......”似乎没想到她会轻易服软,金北周手劲不由得松了,“再说一遍。”
路樱恢复自由,笑眯眯的:“爱你。”
趁还年轻,趁还有机会去爱,趁所爱正在眼前,别吝啬,别留遗憾。
这是路樱几经生死明白的道理。
金北周呼吸渐急,她一句爱,他理智灰飞烟灭,一个不容拒绝地覆身,将她控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