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滞后性来了。
路樱不要他了。
再多的礼物,再卑微的低头都哄不好她了。
可就在这时,金北周才后知后觉发现,哪里是路樱离不开他,分明是他,离不了她。
金北周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如浮萍生长在金家,是路樱的纠缠和赤诚热烈的喜欢,让他对北城这个地方产生了归属感。
一个集万千宠爱的姑娘,阳光明媚地靠近他,用笃定不移的爱,一点一点滋养他在命运动乱中诞生的防备与阴鸷。
金家给了他第二条命,但路樱给了他完整的灵魂。
他放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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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晚饭时分,路樱接到葛琪电话,葛琪声音焦急:“在家待着,谁喊都别出来,也别接陌生电话。”
说罢也来不及解释就挂了。
路樱茫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她手机果然有北城属地的电话打了进来。
在接与不接之间踌躇片刻,路樱选择听葛琪的话,点了挂断。
紧接着,一连好几个不同的号轮换打了进来。
路樱莫名其妙,随手挑了个接通。
那边立刻传来金家老太太席素玲尖锐的责骂:“你躲在家里是没用的知道吗,搅了莓莓的婚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小蹄子为你宝宝积点德吧,小心走一步摔流产...”
路樱肾上腺素倏地飙升,条件反射回骂:“你可千万好好活着,你要是现在噶了,我还真怕你投我肚子里,我可不想给你当妈!”
“......”席素玲说话开始带喘,“你爸妈到底怎么养的你...”
路樱语速极快,巴拉巴拉:“那必须比你爸妈养得好!”
席素玲:“你、你!!”
“你什么你!”路樱说,“要不是冲着你儿媳和孙媳的面子,我能把你骂得人畜不分,你知不知道你装贵妇的样子像极了狼外婆!”
说完,路樱把电话挂了。
张妈不知该说点啥好。
沉默数秒,她轻咳:“稍微注意下胎教。”
“我注意了,”路樱委屈,“都没骂脏话。”
“......”张妈无言以对,“再吃点,骂人挺费力气的吧。”
“不费,”路樱嘻嘻,“手拿把掐。”
张妈没好气:“不是在夸你。”
路樱眼睫动了几下:“忘了问为什么了。”
“......”
真成。
真是管它天高地厚,先骂过瘾再说。
“哦,”路樱琢磨了下,“她说,我搅了金莓莓的婚事,金莓莓婚事又泡汤了?”
张妈不懂:“又?”
“上一个不是金北周吗,”路樱咕哝,“没成不是吗?”
“...这话咱私下说说就算了,”张妈瞅她,“别在二公子面前说。”
要被某个男人知道了,脸能黑成锅底。
路樱撇了撇嘴巴。
张妈:“不告状啊?”
“......”路樱懵了,“告什么状?”
张妈:“二公子啊。”
路樱:“我自己就能干赢的事干嘛告诉他...我跟他离了!”
“哦,”张妈意味深长,“如果没离,说不说?”
路樱顿了顿:“干嘛呀您?”
张妈叹气:“不委屈吗?”
“不,”路樱言简意赅,“她现在又不是我奶奶。”
一个外人罢了,干得赢就干,干不赢就跑,不存在委屈这种东西。
张妈担心:“这事怕是没完呢。”
路樱不在意:“别人她不敢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