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
四个人刷白的脸上都是大写着两个字完了。
尤黎却反驳地摇摇头,“你们忘了吗?我们的第一次红封是阿嬷给的,她算好了给我们的纸钱会让我们在哪站下。”
“也知乩鬼选了人做乩童,会一路跟随,她有意引我们带着乩鬼去404。”
“404也是她封的,那么我们在里面捡的那些纸钱也是她多年前就早有预料留下的。”
“老黄历写阿嬷每年清明都会去太平公墓拜祭她的女儿,乩鬼在她身边不能乱跑。”
“白衣女肚子里那些用纸钱做的纸婴,说不定也是乩鬼跟着阿嬷在清明这日,在她墓前烧的。”
“她引我们去404,引我们上太平,引我们到钟家老宅,肯定也会猜到我们会打开404,打开钟家的大门,破了这封印。”
“最后的纸钱……”
尤黎合上老黄历,看向所有人,“说不定也会是阿嬷留给我们的,她一直在送我们走,送我们离开七月十五的鬼节。”
苏云,“那纸钱会被她放在哪?”
尤黎摇摇脸,只说,“可以不用太担心。”
他们应该就差最后一步了。
尤黎拿出被红布包裹着的黄符,“总之我们先去把那个佛龛拿到手上吧?”
苏云很快就同意。
这些黄符毕竟是钟婆留下的,他们也不管有用还是没用,纷纷往身上贴了几张。
哪知刚一踏出阁楼,甘倩身上的黄符就自燃起来,张朝脚一歪,还没反应过来就从楼梯上七滚八落地摔了下去,好险又险,他一身腱子肉,靠着蛮力硬生生扯住了扶手,稳住身形。
就在他几步前方,是一道尸检痕,十几年前的七月十五当晚,也有一个钟家人像他一样,从阁楼上摔下来致死。
乩鬼若有若无的笑声在他们四面八方响起,“五十六种死法,我睇天保几时到你哋”
我看老天能保你们到什么时候。
他们上楼上的容易,下楼却难,黄符一下就烧了空,苏云回过头,却发现给他们的断后的尤先生一早就将他身前的少年抱了起来。
尤黎似乎还有些茫然,反应过来后就把有L在,自己用不上,但身上剩的黄符都拿给他们。
没多久,几人身上就都挂了彩。
张朝大喊,“等到五点,趁鬼门开的时候,它和枉死的钟家人对上,我们趁机把天后像拿走?!”
王信厉声道,“拿走之后呢?怎么出去?真拖到那时候,我们不是被它杀就是被钟家人杀。”
“你们去试试能不能把门砸开,我们去拿天后像!”苏云拉着甘倩道,“避开尸检痕,我们之前推断出了不少死法,别忘了!”
等到了二楼,离开楼梯的范围,尤黎才被L放到地上,身上有用的没用的道具都被他拿了出来。
在他们往佛龛接近的一瞬,面前骤然阴风狂阵,不再像先前的小打小闹,乩鬼现身在走廊走央,红裙不沾地。
它身上的红,是从母亲子宫里流出时沾上的婴血,没有五官的脸慢慢显现出一些青紫的裂纹,那是它的头颅被鸭嘴钳从□□里大力夹出时留下的伤痕。
它的五官渐渐显露出来,是一张丑陋,涨红,连眼睛都未睁开的婴儿面貌。
说话行事间却又是成年人的雷厉风行。
乩鬼看向走廊的最末端,“尤生,走啦。”
“我知你底线,唔会在你跟前杀人见血,”它语调婉转地怨道,“一个个后生仔,跟班苍蝇一样嗡嗡嗡转,我吓也吓不走,赶也赶不走。”
“你领他们走不好吗?”
张朝和王信的大喊从底下传来,“门开了!大门能砸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