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公会匹配副本机制,抽身于各个大型副本之间,在游戏里用这么短的时间狂揽上亿积分,不止引起了副本nps和玩家们的注意。
在能够离开的前一分钟,过于优秀的履历遭到了高纬度的注视。
尤黎,“你走不了吗?”
L看着他说,“没有人能购买不属于自己灵魂的身体。”
他是无魂之人。
L笑了笑说,“我连一具最普通,最平平无奇的身体都买不了,哪怕那是一具不会动也不会呼吸的尸体。”他胸腔起伏一刻,出了一口气又停下,“我想了很久,还是想算了。”
会吓到你。
L望着他的眼神很复杂,像是背后还藏着无数的辛秘,他看着尤黎,最后却只说,“我答应了游戏想和我做的那笔交易。”
“本来不是很愿意,但是它给出了我无法拒绝的彩头,我最终还是和它签下了合同。”
他没有说这是一笔什么交易,但他看着尤黎,眼里又仿佛早已经溢于言表。
尤黎还在回望着他,有些懵懂,被保护得很好的样子。
L说,“副本之间的各个变量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稳定,玩家们之间的实力和NPC们的强度需要维持在一个固定的量。”
“游戏不想让那么多人活,也不想让那么多人死,它需要一个人去调整、固定这些代码数据。”
他用尤黎能听懂的话讲。
“简单来说,我需要把一场无人能通关的高玩死亡游乐场,在一次一次地游玩之中,将它调整成一个对我而言,是小朋友都能玩的乐高拼接难度。”
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没有被游戏调整过的副本,就像未经上市前噩梦难度的测试服,L是游戏管理员,也是测试服里的玩家。
“而我必须在通关一次后,在NPC没有反抗意识地臣服后,才能拥有调整这个副本的权利。”
尤黎怔怔地看着他,“很难?”
L低低地笑,“很难。”
“我死了很多次。”
每一次的死亡都并非无价,他是第一个能在游戏里用积分买命的玩家,连存档功能都没有,满盘皆输后只能从头来过。
“我以为我在牌桌上拥有足够多的筹码,但很快我就发现,这些只是杯水车薪。”
“是不是很蠢?”
“我只是赢了几次,就以为自己能做庄家,直到赌场的主人给我设了套,我才发现我和其他需要搏命的赌徒没有任何区别。”
“上亿的积分很快清零,公会的积分也很快亏空,我把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公会输了出去。”
“原本熟稔于心的通关副本在我眼里突然变得很陌生,我输了一次又一次。”
“我没有积分再去测试服下副本,只能又去做其余公会的打手,不停歇地过着每一个小型副本,成为了一块真的免死金牌,一个趁手的工具。”
尤黎的泪水已经淌到他的衣领里,“真的吗?”
L沉沉地笑了笑,说,“假的。”
尤黎被堵塞的鼻子,在这一刻连不通气都忘了,他愣愣地抬头,又叫人摩挲上细白的颈间挂着的黑绳。
很快就分辨出这个上一秒还在和他说自己从不骗人的男人,现在在对他说谎。
尤黎喉咙也仿佛和鼻腔一样,被堵塞,没有被哄住,他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他在问那个时候的他。
L说,“没有了,我失了一次手,最后一次命也被我输出去。”他用指腹去偕尤黎眼里的泪,“不要为我哭。”
沉下声又说了一遍。
“唔值为着我流泪。”
别为我流泪。
尤黎止不住,他觉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