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稳,在颤。

热水冲过尤黎腿内侧那颗很小很小的痣时,他突然感觉好像有个人就这么半蹲在他面前,探着头,钻进来去亲吻他腿间的那颗痣。

滚烫的触感,站不稳的双腿,热舞腾腾的视线,都给了他这么一种错觉。

少年捏着花洒,有些茫然无措地站在墙角里,愣愣地低头往底下看。

他正好面对着半开的浴室门,

以及呈一条线的玻璃窗房门。

尤黎毫无征兆地在下一瞬抬眼时,对上了正在门外站着的医生的双眼。

医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像是因为要查房。

医生有些冰冷的眼神就这么直白地看了过来,没有丝毫躲避,他视线微微向下,像是在注视着尤黎的腿间,又像是在看着其他什么存在的东西。

系统的声线也变得格外冰冷,在尤黎的脑子里说,像是在极力忍耐,又像是忍无可忍,“让他进来。”

“说你应激障碍变严重了,说你站不稳,让他帮你,扶你出来。”

“别自己一个人再待在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