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妹妹也真是的,入府都五年了,度量还是这般小。”
“不过是两个不一定会来的女人,哪里值得她气坏身子。”
感叹地说了两句后,慕婖这才看向蓝玉道:“都说‘七活八不活’,就算若梦溪院这次忘了请太医,也不要慌乱,想来侧妃应当是无事的。”
“毕竟这次自她有孕至今七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单是肚子疼就有不下二十次。”
“这疼的次数多了,她肯定有经验。”
慕婖带着深意的话一落,来报信的蓝玉以及本就在屋子里伺候的青玉,便异口同声的点头道:“主子所言极是。”
……
就在京城的景王府后院因为一个江南来的消息又起波澜的时候,在江南查案的赵少钦,总算是拿到了一些他想要的东西。
其实满朝文武都明白,这次江南的盐税贪污案,就是一场新旧权利的交锋。
之前江南的盐税一直由当今的心腹掌管,可前两年这心腹被人毒死在任上,一开始大家都还以为这人是累死的,直到半年后,这心腹不足十岁的幼子带着血书来到京城。
血书的背后是尸骨发黑的帝王心腹以及近两年几百万两盐税的失踪,因着告御状的孩子是个口吃,从小就不爱说话,案件关键人又已经被毒死,所以这案件拖拖拉拉直到上个月才重新被拿出来。
大家都明白,江南是个肥地,盐税更是油水充足,当今几个活到成年的儿子里,几乎没人不想从这块肥地里搬点东西回家。
就连景王自己,也有插手。
如今负责此事的是景王和晏王的人,而母妃本就是江南大族的晋王,便是这个案件最可疑的真正主使人。
“这次本王和老四联手,若能合力解决了老五,将来,我们也能少个对手。”
赵少钦一手揽着慕婉,一手却放在慕婉的心口,他也无需慕婉回答,便自顾自地继续道:“老五的舅舅太贪心,这次他被人推出来,也是他把肉捞得太干净了。”
“之前本王虽知道江南富庶,可却没想到这里的官员出手竟然会这么大方。”
“若本王的人能接手这江南盐税……”
虽然赵少钦不说了,可他的未尽之言却十分明确。
若是他的人能接手江南盐税,不仅以后他在钱财上会更宽裕,就连皇位之争,也胜算更大。
只不过这些野心,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原本昏昏欲睡的慕婉自然也听懂了赵少钦话中的意思,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所以也没了继续躺在赵少钦怀里的想法。
她没立刻开口,而是先翻坐进赵少钦的怀里,等着她抬手勾住赵少钦的脖子,这才出声邀请道:“王爷,婉儿新排了一支舞,您可要看看?”
若是其他女人说这种话,那赵少钦估摸着会相信是真的舞,但到了慕婉这里,只对上她那轻笑中又带着勾人的甜腻眼神,赵少钦便忍不住怀疑起来。
可怀疑会怀疑,今晚本就打算好好舒服一晚的赵少钦,还是忍不住开始期待起来。
看出赵少钦的蠢蠢欲动,慕婉也在下一瞬翩然起身。
但在起身后,慕婉却没有当即离去,而是再次俯身靠近赵少钦,在他疑惑的眼神下,缓缓地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
一吻落下,慕婉又移动双唇至赵少钦耳侧低语道:“王爷可不能眨眼哦~”
不等赵少钦想明白慕婉这话中的意思,一指外的香风又在其主人的轻笑声中迅速远离。
越来越淡的香风让赵少钦的心头一阵失落,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缕天边余晖。
空落落的心在下一瞬发现慕婉并未离开,而是直接于他眼前侧身起舞时,又再度被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