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陆舟的头发强迫他抬头，膝盖狠狠顶上他的鼻梁。

软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在房间里回荡。

陆舟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地上，鲜血从鼻孔和嘴角不断涌出。

虞莞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就昏过去了？”

她歪着头，像个好奇的孩子，“我还没用泰拳的肘击呢。”

虞莞歪头打量着地上昏死的陆舟，雪纺裙摆随着她踮脚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突然勾起一抹顽劣的笑，右脚高高抬起，高跟鞋尖瞄准目标：

“临走之前，送你个鸡飞蛋打。”

“啊！”113在意识海里尖叫，都吓出了颤音。

虞莞撩了撩散落的长发，漫不经心地撇嘴：

“又没踢你，鬼叫什么？”

“宿主......”113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手绢都快咬烂了，“你一直这么暴力吗？”

“是啊。”

虞莞红唇弯成月牙，指尖绕着发尾打转，她踢了踢陆舟软绵绵的手臂：

“在这个世界憋太久了，难得活动筋骨。”

113看着地上不成人形的陆舟，果冻般的身体都在发抖：

“他不会......死了吧？”

“怎么会？”虞莞眨了眨眼，“我下手很有分寸的。”

突然，她想到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是机器人，对于力度掌控的也不是很明白，心虚地轻咳一声，“还是给他检测下生命体征吧。”

片刻后，113长舒一口气：“还活着，不过......”

它看着扫描结果里断掉的三根肋骨和粉碎的某部位，陷入沉默。

“不过什么？”

“不过你那一脚，确实是鸡飞蛋打了。”

“......”虞莞纤细的眉毛微微上挑，指尖轻轻点着下巴：“那以现在的医疗水平，还能接上吗？”

113：“应......应该能。”

“那就好。”虞莞漫不经心地拉开门，雪纺裙摆擦过门框。

她踩在走廊的地毯上，姿态像只优雅的猫，“20分钟后，帮他叫个救护车。”

“好。”113疑惑，“不过，为什么是20分钟之后。”

虞莞已经停在隔壁房门前。

她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开口道：“这不，还有一个人没收拾呢？”

门口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林悦然微微皱眉，踩着高跟鞋走向门口。

猫眼里空荡荡的走廊让她迟疑了一瞬，还是拧开了门锁。

“唔！”

雪白的毛巾带着刺鼻的药味狠狠捂住她的口鼻。

林悦然瞪大眼睛，指甲在门板上抓出几道白痕，最终还是软绵绵地滑倒在地。

虞莞慢条斯理地折好毛巾，蹲下身看着昏迷的林悦然：

“好好尝尝自己下的药是什么滋味。”

她关上门，拽着林悦然的脚踝往浴室拖，高跟鞋在地砖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打开放水的阀门，浴缸里的冷水哗哗作响。

待浴缸里面放满冷水，虞莞垂头看着昏倒在地的林悦然，单手揪住她的头发，猛地将她的脸按进水里。

“咳咳咳！”

林悦然惊醒时呛了满肺的冷水，疯狂挣扎间指甲在瓷缸上刮出刺耳声响。

虞莞适时松手，看着她像条濒死的鱼般瘫在地上大口喘息。

“清醒了？”虞莞倚着洗手台，“这药的滋味怎么样？”

镜子里映出她带笑的眼睛，和地上狼狈不堪的林悦然。

林悦然狼狈地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