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周肆突然暴起，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顶着这张脸，真让我恶心。”

他指尖发狠，看着对方瞳孔里倒映的自己。

这个疯魔的模样，连他都觉得陌生。

松开手，女人瘫软在地。

周肆盯着自己颤抖的掌心，

忽然想起梦中女孩咬他时，唇上那抹真实的痛感。

“继续找。”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渐渐地，身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虞晚秋又一次拦住周肆：

“阿肆，够了！那个人根本不存在！”

周肆双眼布满血丝：

“她存在！我和她说过话，接过吻，她甚至......”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唇，“在这里留下过牙印。”

“就算真有这个人。”虞晚秋按住他肩膀，“她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周肆混沌的大脑。

他猛地僵住，眼神逐渐清明：

“你说得对......她可能不在这个世界......”

“喂！你去哪？”

虞晚秋看着突然转身就走的周肆喊道。

“实验室。”周肆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我要投资时空穿越项目。”

虞晚秋扶额叹气。

得，

这是换了个方式继续疯。

－

时空穿梭项目耗费了周肆整整十年光阴。

他不眠不休地投入，终于完成了这项跨时代的发明。

尽管项目仍处于试验阶段，存在滞留异时空或穿梭失败的风险，周肆还是毫不犹豫地留下一封遗书，毅然踏入了时空舱。

刺目的白光过后，他发现自己站在周家老宅的花园里。

一个稚嫩的小男孩正在草坪上玩耍。

周肆走近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小男孩抬起头：“2006年呀。不过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院子里？”

周肆蹲下身，直视着童年的自己：

“听着，我就是未来的你。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全力钻研时空穿越技术，搞科研技术，一刻都不能懈怠。”

“为什么啊？”小周肆歪着头，满脸困惑。

“没有为什么。”周肆的声音沙哑而坚定，“如果不这么做，你会后悔一辈子。”

他紧紧握住小男孩的肩膀，“答应我。”

小周肆被眼前人眼中的执念震慑，不由自主地点头：

“好......好吧，看在你是我自己的份上。”

周肆这才松开手，转身离开。

临走前他最后回望了一眼童年的家，轻声呢喃：

“你不来找我的话，那我来找你。”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周肆在无尽的时空中穿梭，早已记不清流逝了多少岁月。

他的脚步从未停歇，

眼中只剩下那道金色的幻影。

每当穿越到过去的时空，他总会遇见不同年龄段的自己。

少年时的、青年时的...每一次，他都不厌其烦地叮嘱：

“一定要研究时空穿越，不要放弃。”

他不知道这些话能否改变什么，

但至少能让心中的执念稍得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