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新晋“薯条”骄傲地昂起头。

虞晚秋端着酒杯的手一顿。

看着这对活宝,突然觉得当爷爷好像..….也不赖?

酒桌上,一个梳着油头的男人端着酒杯凑过来,脸上堆满殷勤的笑容:

“虞少最近在忙什么大项目呢?”

虞晚秋推了推金丝眼镜,懒洋洋地举杯:“还能忙什么?搞科研呗。”

“是肆爷投资的那个时空项目吧?”男人眼睛一亮,又给虞晚秋斟满酒,“不知道..….鄙人能不能也分一杯羹啊?”

虞晚秋唇角微勾,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玩味。

原来是想通过他搭上阿肆的线。

他抿了口酒,突然放下酒杯:“那不如…...我把他叫来,你们当面谈?”

“这...…”男人表情一僵,随即笑得更加热切,“这感情好啊!”

虞晚秋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滑动,故意拖长了语调:

“我可提前说好,能不能叫来可不一定啊。”

“好说,好说!”油头男人搓着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虞晚秋的手机屏幕。

“嘟嘟”

电话接通声在包厢里格外清晰。

“有事?”电话那头传来周肆冷淡的嗓音,背景音里还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虞晚秋瞥了眼满脸期待的男人,故意提高音量:

“有个老板想找你聊项目,在七里香呢,有兴趣过来喝一杯不?”

“不去。”周肆直截了当的拒绝。

“哎呀,真是不巧。”虞晚秋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略带歉意看着那男人。

这边,虞莞一听在讨论周肆。

小脑袋立刻像向日葵似的往虞晚秋那边凑。

她身子前倾得太急,胳膊肘“砰”地撞翻了红酒杯,暗红的酒液瞬间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晕开一片。

“啊”

随着虞莞的声音落下,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椅子被猛地推开。

虞晚秋手忙脚乱地抽纸巾递过去:“没事吧?”

“没事没事。”虞莞接过纸巾,声音又娇又软。

随即默默吐槽自己:

真是笨的可以,偷听都没偷听明白。

而这软糯的声线通过听筒,清清楚楚传到了周肆耳朵里。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三秒后,周肆的声音陡然沉了几分:“地址发我,现在过去。”

“啊?”虞晚秋差点把手机摔了,“你刚不是说不来吗?”

“嘟”

电话已经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云顶别墅,书房里。

周肆修长的手指按在左胸口,感受着胸腔里久违的剧烈跳动。

咚、咚、咚。

每一下都清晰得像是要冲破肋骨。

会是她吗?

突然,他起身走向衣帽间。

十分钟后,镜前站着个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男人。

深V领的黑色丝质衬衫若隐若现地露出锁骨线条,左耳上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

他皱着眉调整腕间那块价值千万的百达翡丽,又伸手拨了拨特意抓出凌乱感的黑发。

“会不会太刻意了?”周肆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下楼时撞见管家,他开口问道:“我今天帅吗?”

“帅,主人今天特别”

管家的彩虹屁还没有拍完,周肆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向车库。

七里香,包厢的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