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低垂着眼,脑袋放空, 落在衣摆上的手指却无意识地反复把玩揉捏着一枚白水晶纽扣,传达着主人几乎隐不可见的焦虑。
而春神在饱食一餐后, 已经缓缓抬起了头。
双唇分开,句芒薄润粉嫩的唇瓣拉出一条细细的、亮晶晶的清液, 水状的丝线像是紧绷到极致的线不断被拉长, 断裂。
祂漂亮灵性的脸上是神明看破尘世的平静,一截粉色的舌头却从双唇间伸出来, 在唇瓣上一丝不漏地搜刮一圈,像大口吞食的蟒蛇, 将所有晶莹的口液全卷了进去。
白皙的喉咙轻轻滚动, 所有甘液被贪婪的巨蟒一丝不剩地吞吃入腹。
吞食的时候, 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苏唐, 用那种清纯又盛满欲念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被地狱空间影响,苏唐一刹那真被句芒那又纯又欲的眸光看得心神一麻。
“唐唐。我也不大舒服。”祂高大颀长的身材几乎将苏唐整个笼罩, 微微压低身体,一截纤素的手指指向屏风上的风, 目不转睛。
“我想试试这个。”
祂轻声道,空灵而平静的声音,说的话却直白地让人头皮发麻。
苏唐被惊得一愣。
德高望重的春日之神的压低身体,将脸埋在苏唐脖颈,鼻尖顶着苏唐脖颈上的软肉,温热鼻息扑洒。
红润的薄唇学着壁画里的模样,亲在女伴脖颈与耳后根,雪白的齿叼着肉,像是小猫磨牙般研磨,然后一点点从耳根亲到下颚。
苏唐一个激灵。
被句芒亲过的地方,泛起淡淡的痒意,像是小鸟细细地嘬在脖颈上。进入色孽地狱后一直被压抑的本能,再也压抑不住,像是倾巢而出的火蚁开始啃噬身体,热流和电感窜遍全身。
“我想试试。”句芒修长的四肢将苏唐整个人抱住,整个人呈现一种背对坠崖的姿势向后倒去,带着苏唐一起。
但是并没有直接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哗啦。”
在祂抱着苏唐向后仰到瞬间,无数藤蔓和鲜花以祂为中心蔓延开来,生命热烈绽放。
柔软的藤枝草叶和鲜花瞬间铺就一张藤蔓为线、鲜花为锦的床,软软地深限下去。
从容坐在椅子上的绅士大恶魔,明黄的瞳孔一瞬不瞬盯着屏风,身体刹那紧绷得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啪嚓。”丝线断裂,食指和拇指无意识玩弄的那枚白色纽扣被祂彻底薅了下来。
祂眸光瞬间暗沉下来,唇角勾着淡淡讽刺的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同时,七重地狱最深处,被收拢束缚的雪白羽翼像是过电般猛地一颤,但是在即将打开,又被锁链缠覆,像是碰到壁垒般被拉扯着回缩。
只剩下几片光羽从羽翼尖端一点点飘落。
来自孪生兄弟的冷嘲热讽在却没有出现,仿佛体内和自己争夺身体的意识在这一瞬间消失了,空荡荡的囚笼里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祂与祂,像是场外看戏的观众,纷纷沉默地‘看着’领域内发生的一切,不敢移开目光。
可是,在祂们‘目光’凝视过去的一瞬间,无数鲜花枝蔓从花床再次生长,由藤蔓和花枝交缠出了一个巨大的‘花苞’,瞬间将两人包裹。
下一秒,乌列尔就感受到了来自孪生兄弟的疯狂侵蚀和反击。
另一股意识像是横冲直撞的困兽,不停突围祂的意识。
乌列尔抿着唇,苍白着脸色进行反镇压,阻止祂操纵七重地狱。
路西法的声音响起,又冷又沉,带着股贵族腔调的傲慢与嘲讽。
“这就是你说的,句芒不会亵渎母亲?”
乌列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