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擅长攻击,但是将你困住,却不是难事。”

银律危险地眯起眼睛。

跟随在银律身后的外交使团瞬间汗流浃背。

全星际都知道玄武不擅长攻击,但祂是最顶级的防御系超凡种,几乎没有超凡种能破开祂的空间。

如果王真的动手,他们和玄武耗在这里千百年都不是没可能。到时候亚特兰蒂斯还要不要了。

“玄武阁下。”使者团为首的使长顶着沉重的压力站出来,右手抚肩,恭谨地朝清珩行了一礼。

“吾王并无冒犯之意。”

“如果恐惧主宰出现在贵校,同样是对贵校学生的巨大威胁。排查恐惧主宰,是你我共赢之事。”

银律面无表情,淡淡的眸光落在下属身上,没有否认。

清珩看着彬彬有礼的使长,嗓音依然温和坚定,“不需排查祂们。我可以担保,那辆悬浮车上的学生,不可能是恐惧主宰。”

“是。”使长点了点头,“贵校学生都是好孩子,自然不可能是恐惧主宰。但是……万一恐惧主宰附着在他们身上呢?”

“吾王对恐惧主宰的憎恶全星际有目共睹。您是知道的,没有人比吾王更了解恐惧主宰。”

清珩一顿,皱了皱眉,想起苏唐和恐惧主宰的宿敌关系,心中闪过一丝迟疑,“……”

见清珩动摇,使长舌灿如莲,继续劝说,“我方攻击贵校大门,是因为恐惧主宰复苏一事干系重大,不容耽搁。

但吾王绝不会对您学生出手。如果您不放心,可以陪伴您学生一同。有您在,怎么可能会有人能伤害您的学生。”

清珩摇了摇头,“不行。”

塞壬王的银瞳顷刻转冷,浅色的瞳孔酝酿着无情的杀意,带着冷漠无情的傲慢和残酷。

“玄武,我耐心有限。”

“孩子们应该已经睡了。不能打扰他们休息。”清珩嗓音柔和,“明天我再和孩子们说。”

银律深银的瞳孔冷冷注视祂,尖锐得像冰锥。

清珩不闪不避,蓝眸深邃如海。

虽无力量交锋,但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双方目光交汇间迸发的无形压力。

“王。”使长看向自己的王,声音甚至隐隐带上了哀求的意味。

银律转过身,“好。我再等一天。”

“如果明天见不到,我不介意让四方天成为一座冰封之城。”

清珩皱了皱眉,声音微冷,“银律,你行事越来越像混邪种了。”

塞壬王深银的瞳孔转过来,看向多年前的‘朋友’,嗓音是一股平平淡淡的冷和怨,不过也多了几分朋友间的熟稔,“毕竟,成了鳏夫,脾气暴躁,不也正常?”

清珩:“……”

祂看着好友的表情,有些琢磨不透祂的心理。

明明憎恶恐惧主宰恨不得挫骨扬灰,但似乎又对成为鳏夫怨气冲天。

“阿秋!阿秋!”

苏唐一边打开房门,一边狠狠打了几个喷嚏,脊椎骨升起一阵发麻的凉意。

肯定是塞壬,在那蛐蛐她。

苏唐揉了揉鼻尖,赶紧将门关上,去找净化喷雾。

结果打开灯,双脚刚踏到卧室大门,就听见了一道幽怨靡丽的声音。

“唐唐。”

苏唐脑子一个激灵,忽然想起来了。担心尤斯塔瑟惹麻烦,她离开之前,特意用蛛丝将尤斯塔瑟绑在了椅子上,命令祂不能动。

她当时以为傍晚就能回来,结果却因为任务耽搁到了现在。

卧室柔和的白光下,青年端坐在椅子上,大腿分开。

深紫的微卷长发垂落,丝丝缕缕落在皙白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