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你死。”
阎铁珊看了眼地上的苏长卿,脸色苍白了几分,长叹一口气苦笑一声,“严立本早已经死了,你们今日又何苦再来找他?”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只有陆小凤坐在另一边大声回答他,“要找他的人并不是我们。要找他的人是大金鹏王。”
陆小凤的话音未落,阎铁珊的眼角就猛的抽动起来,突然扭头看了宫什的腰带,白白胖胖的脸上就露出一种奇特而恐惧的表情来,从原本那个和气生财的商人转眼变成的诡异可怖起来。他甚至没有去看一眼西门吹雪手里的剑,沉重的身体就突然像陀螺一样飞快的转动起来,水阁里霎时闪耀出一片辉煌的珠光。珠光里几十里缕锐风像暴雨一般射向三人,大多数都是奔着宫什而去的。一时间花满楼只能抱着宫什退出十几步远,西门吹雪的剑光又起,几十粒珍珠从半空中落下来,每一颗都被削成了均匀的两半。
但只是这弹指间的耽搁,阎铁珊的人已经不见了。不见的还有霍天青面前的陆小凤。水阁外的荷塘上两道人影闪动,两道影子都是踏水而行,就像是黏在一起,后面的一个人就像是前面一人的影子一般形影不离。只是一阵衣袂带风声响过,陆小凤就已经重新坐到了霍天青对面,若不是身上淡淡的水意,就像是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阎铁珊也回到了水阁里,看起来却没有陆小凤从容自在。他的鞋尖已经湿透了,只能靠在水阁高高的台子上不断的喘息,脸上松弛的皮肉也随着他的喘息颤动着,让他看起来真真切切的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西门吹雪的手指已经握住了剑柄,宫什却淡淡的叹息了一声,“他也已经老了他本就已经不久于人世,也许明日就要死,也许是下个月,又或者是明年就要死,你又何苦这样折磨一个老人。”宫什的声音很轻,又漫不经心,就好像是无意的喟叹,又像是刻薄的嘲讽,就连花满楼也听不出其中的真假,西门吹雪的脚步却停住了。
陆小凤就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又问阎铁珊,“你可知道替你说话的人是谁?”
阎铁珊用力的喘了口气,就转头去看宫什,眼神里竟然露出一丝哀求的意味来。宫什却只是扭头靠着花满楼的肩膀,并没有去看他,阎铁珊眼睛顿时变得暗淡无光,眼皮也松松的垂下来,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只有陆小凤的声音还在说话,“我也知道你是一个老人,但是一个人若是欠了别人的债,不管他多老,这笔债却都要他自己去偿还。今日你的债主已经站在你眼前,甚至为你开口求情,你却还没有胆量承认,这既不像是我认识的阎铁珊,也不像是昔日金鹏王朝严总管的做派。今日站在你眼前的上官复,就是你们昔日幼主的儿子,现在的大金鹏王。”
大金鹏王这个词如同一把利刃刺进阎铁珊的胸膛,他原本已经闭上的双眼猛的睁大,软倒在高台上的身子也猛的绷紧了,几乎是跳起来转身去看宫什,扭曲的面孔上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神奇,手指颤抖的指向宫什的腰带,“你,不,你是”
阎铁珊没有说出口的话到底是:“你是大金鹏王!”还是“你不是大金鹏王!”已经没有人能知道了。他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扭曲的表情也突然奇迹般的恢复平静,一股鲜血从他的胸口绽开来,就像在他胸口开出了一朵怒放的鲜花。等到鲜血飞溅出来后,众人才看见阎铁珊的胸膛上竟然露出了一截剑尖。
这样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怔了一怔,霍天青的脸色一片铁青,猛的站起来厉声大喝,“是谁下的毒手?”
只见一个穿着黑鲨鱼皮水靠的女子随之从窗外一跃而入,鲨鱼皮的水靠紧紧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水珠就顺着她的腰肢流下来在地上积出一个小水滩。
阎铁珊还没有完全断气,他的胸口猛的起伏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