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正在思量,你我二人到底是斗酒好,还是斗诗好。但这两样却都不是一时半会能比出结果来的,不知道长卿会不会行酒令,划酒拳?”

西门吹雪和阎铁珊这样堵上性命的争斗,经由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变成了和行令划拳这样助兴的意气之争。宫什的话说完,花满楼就咳嗽了一声,苏长卿的脸上也带出无可奈何的笑意来。就连西门吹雪都分神看过来,眼神冷冷的扫了宫什一眼,锐利的眼神刀剑一般冷酷。

正支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陆小凤最先忍不住笑出声来,立刻伸手拿起酒壶给斟满了两大杯酒,“这倒是个好主意,只可惜我并不会作诗,也不擅长行令。霍总管,你说我们是比斗酒还是比划拳?”

阎铁珊就正好抓住这个时机大喊一声“来人啊!”,窗外窗外立刻有五个人飞身而入。一柄吴钩剑、一柄雁翎刀、一条练子枪、一对鸡爪镰、三节镔铁棍都闪着森森的寒光直对着西门吹雪。雁翎刀已卷起一片刀花,向西门吹雪连劈七刀。三节棍也化为一片卷地狂风,横扫西门吹雪的双膝。这两件兵刃一刚烈,一轻灵,招式犀利,配合默契,西门吹雪却只是冷冷的闪过躲开,看着他们问,“我的剑一离鞘,必伤人命,你们一定要逼我拔剑吗?”

西门吹雪的声音很冷,双眼却很亮。五人虽然都不是一顶一的江湖高手,但是相互配合起来却能够绞杀很多一顶一的高手。见到西门吹雪这样漫不经心的躲闪过去,五个人的脸色都不约而同的铁青起来,一时面面相觑的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出手攻击他。

但马行空却已经跃起来,大喊一声,“霍总管好意请你们来喝酒,想不到你们竟是来捣乱的!”手里一条鱼鳞紫金滚龙棒迎风一抖,上面弹出一柄锋利的短剑就直直刺向宫什的喉咙。

在座的人都看得出宫什是真的不会武功,谁也没有料到马行空竟然会突然出手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西门吹雪和那五个人的身上,一时间竟然就连离马行空最近的花满楼都来不及出手拦下他。宫什的脸上还带着温文的笑容,手里捏着一只酒杯看着西门吹雪的方向,短剑破空的剑气扬起了他额边散落的青丝,眼中只有一点不断放大的刃尖

8、苏长卿之死 ...

“你竟然和这群贼人一伙!”短剑的剑锋贴着宫什的脸颊浅浅的划过去,马行空难以置信的抬眼望去,却是一支象牙筷打偏了他的力道,筷子的另一头就握在苏长卿的右手上。

苏长卿没有回答他,只忙着侧脸去看宫什。所幸苏长卿出手挡了一挡,短剑只是擦着脸颊从鬓角划过,血色就从狭窄的伤口里渗出来濡湿了宫什曼白皙的脸颊。穿着曼青长衫的少年就这样斜倚在椅背上,也是侧过脸去看马行空,几滴血珠从顺着下巴的弧度滚落下来,砸进他手里捏着的酒杯里,他就缓缓的送到唇边喝了一口。

宫什的眼角带着殷红的血色,双眼却弯出妩媚的弧度,掺血的酒水染得双唇越发的红润起来,配上这样精致妩媚的面孔竟好似一只择人而噬的妖魅。马行空怔了怔,不由的一抖手,手里的滚龙棒就又要向宫什刺去。但这一次他还没有来得及出手,花满楼已经站了起来,一手拉着宫什,一手袍袖飞云般挥出去卷住滚龙棒轻轻一带,马行空就已经被带出了窗外,摔进了荷池里。

阎铁珊冷哼了一声,那五个人就已经一齐向西门吹雪攻去。

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马行空落水的声音传过来,西门吹雪长剑出鞘的时候,花满楼就已经回到了座位上。如果不是宫什还靠在他怀里,刚刚的争斗就像是一场幻觉。霍天青还是瞪着陆小凤,陆小凤就只好一动不动的继续瞪回去。苏长卿正要站起来,却又想到什么,只好握紧拳头又坐了回去,只是脸色阴沉的看着花满楼和宫什两人。

花满楼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