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南王府有很多的王妃妻妾,自然也就有很多的公子小姐,他们由那些绝色的美人生下来,天生也就有了俊美过人的相貌。

谁都知道南王世子不喜照镜,他住的宅子里甚至不允许摆设任何光可鉴人的物件,他痛恨自己这样平庸的容貌,只因为这样的相貌无可辩驳的讽刺着他低贱的出身。南王府最尊贵的世子,未来的王爷却是由一个低贱小婢所生养,却只是一场烂醉之下的闹剧所诞生。这样低贱的出生就像是一根刺,反复的折磨着他的内心,从懂事起,他就喜欢登高,喜欢坐在高高的假山上俯视着来往的人群,仿佛这样就能够踩在这些高贵的兄弟姐妹头顶。他本以为这样就已经足够,本以为自己满足于这样的高度,直到有一日祁连山上,脚下悠悠的白云犹如实质,让人心醉神迷,以至于疏忽了身边伸出的那一只手。

他本应该死在那个同自己并肩而立,称之为大哥的男人手上,但他现在还活着,因为那一日,他第一次见到了叶孤城。他穿过厚厚的云层,透过被水雾打湿的额发,恍惚的在叶孤城黑色的瞳孔里见到了自己的翩然飘落的影子。也就是在那一天,他害了恐高的毛病,不再喜欢攀爬名山大川,却又开始攀爬另一座名为权利的高峰,向往着那个世间最高处的宝座,一个再没有人能够和自己并肩的高度。

69、最后一根缎带 ...

陆小凤看了眼老实和尚,又扭头看眼小老头,又低头去看桌子上的那根缎带。他实在想不通小老头是什么时候到的京城,更想不通他们又从哪里变出来一条缎带来。

“这条缎带正是你当日赠给严人英的那一条,只可惜他的武功不济,自然只好物归原主。”小老头像是看穿了陆小凤的疑惑,小老头的表情依然悠然和蔼,但老实和尚的脸色却很拘谨,甚至有几分如坐针毡的局促。

“你杀了严人英?”陆小凤的眼角跳了跳,小老头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要杀严人英想必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小老头却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我并没有动手害他,也犯不着杀他,因为早已经有人杀了他。”陆小凤的眼神里明晃晃的是逼问,小老头喝了一口茶,顿了顿才往下说,“杀他的那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

“我?我为什么要杀他?”陆小凤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气恼的差点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狠狠的一拳揍到小老头笑容满面的脸上。但是老实和尚用力的咳嗽了一声,他又只好懊恼的松开手指坐了回去,陆小凤是个尊老爱幼的人,小老头非但是个老人,并且还是个绝世的武功高手,他实在没有把握能够在小老头手下走过五十招。

“你并不是亲手杀他,但你不杀伯仁,伯仁却也因你而死了。严人英的武功并不高,你明知道这条缎带价值万金,却还要早早的赠给他。你这样做就像是把一件稀世珍宝交到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手里,你明知道江湖之中都在争抢这样一条缎带,也明知道严人英绝不能保住这条缎带,但还是要把缎带交到他手里。你知道严人英要找西门吹雪报仇,你也知道明天晚上西门吹雪就要同叶孤城决一死战,你生怕严人英要趁机下手,自然要借刀杀人绝了严人英的生路。”

老实和尚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陆小凤的脸色也很精彩,他从未想过自己是这样一个思路缜密,手段利落的人,此时听小老头娓娓道来,他几乎忍不住要给自己鼓起掌来。但他却打不过小老头,自然也没法要小老头闭嘴,陆小凤只好喝了一大口冰凉的茶水浇灭了自己心头的怒火,“即便是我杀了严人英,那也是我自家的事情,难不成你要把我捉去六扇门?”

小老头又笑了,自从他见到陆小凤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隐去,这是一种介于长辈对于小辈包涵的笑容,也像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大人对一无所知的孩纵容的笑容。小老头并没有回答陆小凤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