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承受的这样的节奏,小声嘶喊着自己的名字,呢喃着含糊不清的哀求。

一夜无眠,这样彻夜的缠绵耗尽了宫什的最后一点体力,月色已经淡了下去,破晓的晨光渐渐亮了起来。西门吹雪已经悄悄的走了,这里毕竟是皇宫大内,留宿一夜就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即便在感动和激情之中,宫什的思维依然理智的拒绝了西门吹雪带他离开的建议,西门吹雪描绘的未来很美,但这种美景还不至于让他放弃自己的计划。

房门发出一声轻轻的吱呀,一个人走进来,又很快的走了出去,屋子里就弥漫开一阵淡淡的清香来。宫什懒散的拥着被子坐起来,房间里很空,一切都还维持着昨晚之前的状态,只是桌子上多了一碟云片糕,云片糕上嵌着薄薄的核桃仁,这是他最喜欢的糕饼之一。云片糕做的很好,甜而不腻的口感使得宫什的双眼弯了起来,西门吹雪开着一件糕饼铺也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糕饼的清香顺着窗口淡淡飘散开来,魏子云的肚子咕隆了几声,终于无奈的拍拍呆立在窗口的男人,压着嗓子劝他,“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一整个晚上,既然你这么担心他,为什么不干脆走进去好好看一看?富贵剑神,殷羡殷三爷何时成了这样扭捏作态的女儿家了?”

穿着大内侍卫官服的男人猛的颤了颤,终于缓缓的转过身来,他的表情也在微微颤动着,他的下巴崩得很紧,像是一旦放松就会难以克制的大声嘶吼起来。但他并没有出声,他已经在无数个夜晚里忍受过这样的痛苦,所以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煎熬。门里是一个世界,门外是另一个世界,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自己打破这扇门,幻想走进那一个世界。但他终究没有做到,曾经的萧越没有,现在的殷羡更不能。

魏子云没有再劝,一队侍卫巡逻过来,他只是重重的拍了拍殷羡的肩膀,转身带着侍卫去了别处。屋子里又安静下来,想必是宫什困倦至极又睡了过去,殷羡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悄无声息的推门走进去。屋子里很暗,少年的唇角上还沾着糕点的渣滓,呼吸却已经平缓起来。宫什醒着的时候总是喜欢笑着,睡着的时候却显得苦闷起来,他轻轻的拂掉少年嘴角上的渣滓,忍不住轻轻的斯磨着少年拧着的眉心。宫什翻了个身,胡乱的扯了扯被子,嘟囔的喊了一声,“萧越,茶。”

殷羡就不由的勾了勾唇角,他隐瞒身份混进太平王府的时候,宫什就喜欢这样变着法折磨他,或是半夜里要用茶,或是天快亮的时候要如厕,逼的他只好彻夜不眠的守在房门口。后来这个习惯就慢慢养成了,有时他半夜听到宫什叫茶,端了茶进去,宫什却是睡死了的,即便是弄醒他起来,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叫过茶水喝。

但这一次宫什却是真的渴了,任谁干吃了这么一大盘子云片糕都要口渴的,少年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起来,带着浅浅水意的双眼就睁了开来,诧异的伸手摸了摸床边的黑色衣袖。衣袖是暖的,袖子里的手指也是暖的,宫什睡意朦胧的眼神里就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从喉咙里哼出低哑的抱怨,“萧侍卫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主子要你往东,你就要往西走。主子不过是要你假扮太监,你就偏生要阳奉阴违的扮作大内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