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宫什盯着叶孤城的面孔,叶孤城的脸色也很白皙,但是却有两撇打理整齐的小胡子,所以他不喜欢这个男人。尽管一样的白衣,一样的冷酷,但叶孤城终究不是西门吹雪,更不是宫九,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故意同叶孤城置气的原因。宫九没有来找他,花满楼没有来找他,西门吹雪也没有来找他,甚至萧越也没有音讯,一个寂寞的时候总是会莫名的迁怒。

想明白了这件事,眼下的对峙就有几分无理取闹,但身上的疼痛还时刻提醒着他叶孤城昨日的可恶行径,宫什翘了翘唇角,“你早已经说过我不是守信的人,却还相信我会替你办事么?他已经要成亲,你又对我这样不好,难道我还要活在这个世上亲眼看着他娶妻生子么?你难道从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何况我的心里有他,他的心里也有我,我已经同他睡在一起过,即便我现在死了,也要比你幸福百倍,又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叶孤城憋屈了,他太过了解宫什,自然也就听的处宫什的妥协,宫什的语气已经透着妥协的意味,内容却字字直刺他的心伤。他又何尝不羡慕宫什的肆无忌惮,又何尝不想要去争一争,但那人同宫九终究是不同的,自己同宫什也是不同的,他们都还有太多的估计。叶孤城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用冰冷的语气说出一句陆小凤难以置信的道歉,“我昨日不该动手打你。”

宫什的双眼弯出了愉悦的弧度,声音甜蜜的几乎发腻,“你前日也不应该推我下马的。”

叶孤城的嘴角狠狠一抽,他能够自毁形象,忍气吞声的低头,不代表能够容忍宫什得寸进尺,少年脸上的笑容碍眼的让人想要一剑刺穿。叶孤城忍无可忍的抽出剑刺过去,利刃贴着少年的发髻划过,削下了一缕青丝,深深的刺穿了唐天仪的胸口。

一滴血砸在鞋面上,唐天仪低头审视着自己脚下的殷红,他突然感觉到寒冷,少年的手指本应该是微凉的,此刻握在掌心里却变得温暖起来。他想要握住最后一丝暖意,但却已经没有力气挽留少年的手指,曼青色的衣摆缓缓的消失在视野里,他看到少年扶着侍女的手臂踏进软轿里,一阵风拂起了轻软的纱幔,少年脸上的笑容依然温润如玉,一脸的淡漠疏离,不曾沾染上半点人间烟火。

唐天仪倒在一地的桂花上,陆小凤就已经拦在软轿前。叶孤城还在那里擦剑,大凡是剑道高手都有些怪癖,就好比西门吹雪杀了人总喜欢吹掉最后那颗血珠子,叶孤城杀了人也总喜欢把剑擦到纤尘不染。宫什此刻的心情很好,手里的折扇敲了敲掌心,好脾气的望着陆小凤,“你想要把我绑回去同宫九换沙曼么?”

陆小凤挑了挑眉毛,“我不仅要把你绑回去换沙曼,我还要喂你吃毒药,用解药换薛冰,并且我还要用刀子架着你的脖子,用这把刀子换孙秀青。”

宫什怔了怔,突然掀开纱幔直直的盯着陆小凤,像是第一天认识陆小凤一般打量着他,“你打的过叶孤城么?”陆小凤自然是打不过叶孤城的,“你既打不过叶孤城,又打不过宫九,怎么能把我绑起来,喂我吃毒药,又怎么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呢?”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陆小凤梗着脖子挤出一个名字来,“我做不到,但是西门吹雪做的到。”

叶孤城已经擦干净了自己的长剑,侍女也已经抬起软轿来,宫什的唇角翘翘,最后看了眼陆小凤,“可是,西门吹雪在哪里呢?”

西门吹雪在哪里呢?这个问题不仅陆小凤想知道,整个江湖都想要知道,但是西门吹雪实在躲的太好,就连大通大智也不知道。

宫什已经换了一顶青色的小轿,由两个壮实的大汉抬着走在巷子里,穿着曼青纱裙的侍女依旧陪在轿子外,叶孤城早已经不见踪影。叶孤城刚刚见过南王世子,自然还有很多事要去办,今日若不是为了按计划在众目睽睽下杀唐天仪已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