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胸口闷的慌。

宫什的心里甚至有几分惶恐,他知道故事的剧情,也知道宫九的死因,所以他才要紧紧的守着陆小凤。他不敢尝试杀掉故事的主角,却还是有胆量杀掉沙曼,他绝不愿也不能让宫九死在别人的手上,更不愿意让宫九死的这一窝囊。

一阵风过,万梅山庄里扬起一片嫣红的绸缎,像是漫山的花海。管家已经招呼着众人进庄,西门吹雪冷冷的转过身去,一只冰凉的手掌却捉住了他的衣袖,少年的声音清越冷冽,像是一道闪电劈裂了万梅山庄的喜庆氛围,也劈裂了西门吹雪的表情,“我不许你成亲。”

56、城主来贺

月色明媚,如水的月光下漫山的桃树上红绸拂动,恍若盛夏时节。西门吹雪就是在一片嫣红之中练剑,但此刻他的剑正抵在宫什的咽喉上,一小片嫣红的绸缎贴在剑锋和皮肤之间。

剑锋冰凉,西门吹雪的眼神也是冰冷的,宫什眨了眨眼睛,唇角上就泛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来,低低的问他,“我已经很久没有见你,你心里有没有想我?”

这个笑容太妩媚,妩媚的就像记忆里的那些夜晚,一如往常的就像背叛从未发生。西门吹雪冷冷的看着少年嫣红的唇瓣,用森冷的声音回答他,“我就要迎娶孙姑娘为妻。”

宫什眨了眨眼睛,这样冷酷的答案使得他脸上明媚的笑容缓缓的淡漠了下去。西门吹雪的剑依旧抵在他的喉咙上,月色在雪亮的剑身上折射出冷酷的光泽,这样锋利的长剑刺穿皮肤和肌肉会带来的疼痛,血染白衣的绯红。

宫什的肩膀在轻微的颤抖,眼中泛出朦胧的水雾来,眼前的男人白衣如雪,长身直立在满山的嫣红之中,这几乎要让他把西门吹雪同记忆里的宫九重合在一起。他想要拥有宫九,这种渴望已经纠缠了十几个春秋,他的大半生命都在忍受可这种望不可得的煎熬,这种渴望就渐渐变成一种偏执,一种贯穿生命的执着。也正因此,他无法忍耐宫九成亲的事实,他可以忍耐宫九的拒绝,可以忍耐他并不属于自己,却无法忍耐当真正拥有了一个人后再次失去的痛苦,即便,这只是权宜之计,即便,这只是一场虚假的婚礼。

少年握紧剑锋的白皙手指很快染满了血色,西门吹雪的眼神闪了闪,猛的抽出了长剑。雪亮的剑身划过掌心,血水就顺着剑身流淌下去,在剑锋上凝聚成一滴血珠,最终砸在沙土中消失不见。这样突兀的疼痛从宫什喉咙里挤出一声沙哑的闷哼,也唤回了他恍惚的神智,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突然抬手攥紧了西门吹雪的衣襟,血色很快染红了白色的布料,“你这样着急成亲,是不是因为心里忘不了我?你害怕这辈子都忘不了我,所以才要找一个女人来成亲,以为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假装已经不再念着我。你恨我负了你,却有狠不下心来杀了我,就只好要成亲,宁愿这辈子再也不要见我,因为你怕见了我就会发现其实你心里再也放不下我。”

少年的调子很软,血水渗透布料的湿意也很暖,西门吹雪的冷冷的看着依在怀里的少年,月色流淌在少年的双眼里,这使得少年妩媚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如水的忧伤。少年的身子正在轻轻的颤抖,好似无法忍受会被拒绝的恐惧,西门吹雪的肩膀绷紧了,他几乎无力克制自己揽住少年的冲动,无法克制自己狠狠惩罚这样欺骗的冲动。他甚至已经不由自主的揽住了少年柔软的腰肢,已经低头吻住了少年柔软的唇瓣,视线里却闪过少年衣领里狰狞的伤疤。这是玉罗刹给少年留下的痕迹,沉重的铁链贯穿了少年的肩膀膝盖,伤势重的像是随时都能要了少年的性命,这样的伤曾经让自己心如刀绞,后悔轻易怀疑了少年,也后悔把少年留在东南王府,后悔没能真的杀了玉罗刹。

但这样的伤痕却在此刻让西门吹雪清醒过来,让他联想起少年和花满楼相拥而眠的那一幕,想起少年听到宫九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