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见底,灯光照过来,水波反映,池底竟似有个人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
陆小凤忍不住走过去看了一眼,下面果然沉着一个人,两眼翻白,也在也在直乎乎的朝他看。他突然发现这个人有点眼熟,这个人剃了光头,穿着一袭僧袍,看起来竟很像是老实和尚。他正想要伸手去捞老实和尚,一只手伸出来拦住了他,岳洋的声音很冷,手上的力道却很足,冷冷的警告他,“你不要多管闲事。”
但他们却不能不管闲事了,青色的灯火一闪,宫什就已经迈进了那个衙门里。岳洋和陆小凤对视了一眼,这件事很古怪,但带路的人已经走了进去,两人就只好掠身冲了进去。
堂上的高官穿着身唐时的一品朝服,头戴着紫金冠,竟是那位好酒贪杯的贺尚书,只不过此刻他手里拿着的已不是酒杯,而是块惊堂木,一拍惊堂木,大喝起来,“升堂。”
陆小凤和岳洋都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只有宫什自顾自的笑起来,边笑边问他,“贺先生莫不是也知道今日有客人来,要唱一出铡美案我们听?”
贺知章同包拯有很多共同点,好比他们的尚书都不是生前得的,而都是死后追封的,贺知章一生官职最高只做到礼部侍郎兼贤院学士,到老来时却做了千秋观的道士。反倒是包拯生前还做过一方知州,断过不少名垂千古的大案子。
这位冒牌的贺尚书显然也想到这一节,脸色红了红,竟然恼羞成怒的一拍惊堂木,“堂下罪人宫什还不速速认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惊堂木直直的朝宫什砸过去,岳洋随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银子抛了过去,两两相撞,银子和木块都碎成了粉末在大殿里纷纷扬扬的飘散开来。
等到尘埃落定,岳洋同宫什竟已经不在大殿里,那个冒牌的贺尚书也已经不在大殿里,衙役和棋卫都软到在地上。陆小凤吃了一惊,他突然转身向院子里的池子跑去。老实和尚已经不在池子里,池子却还是有一个人,一个飘着的死人,这人身上正穿着一品朝服。
老实和尚正坐在池子边上,他的光头上还带着水珠,破烂的僧衣也是湿漉漉的,尽管山谷的夜晚并不寒冷,他却还是一刻不停的打着冷战。陆小凤伸手翻过贺尚书的身子,看了看脖子上暗紫色的拇指印,又去看老实和尚,“原来和尚也一样会杀人?”
老实和尚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他似乎是想要笑,但是他的脸皮一刻不停的在发抖,他的笑声就显得扭曲诡异起来,“和尚不杀人,和尚只不过想要请他替和尚在池子里呆一会。”
这当然不是实话,陆小凤原本也不指望老实和尚会说实话,老实和尚虽然不撒谎,却也并不一定会说实话,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老头子又是什么人?”
老实和尚怔了怔,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哑着嗓子回答,“这里是九幽地狱。”说完又自嘲的补充了一句,“和尚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陆小凤还想要追问,老实和尚却突然伸手一指陆小凤身后,“老头子就在那里。”老实和尚伸手一指,陆小凤就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手指往身后看过去,和尚却已经箭一般窜出去,凌空翻身,隐没进黑暗之中。
老头子自然不可能在那里,陆小凤却突然看到一盏青色的鬼火,摇摆不定的青色灯笼又隐约的出现在视线里。陆小凤提起一口气追着灯光掠了过去,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不用这么着急,因为这盏灯笼并不是拿在宫什手里,也不是拿在岳洋手里,这盏灯笼正挂在一个屋檐下,屋子的房门微微敞开着,里面并没有人。
屋子里很干净,床上铺着柔软的褥子,很显然这里就是宫什给他准备的睡觉的屋子。屋子里既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陆小凤舒展身子躺在舒适的床铺上,他突然闻到了一阵奇异的香味,他突然感到了一阵莫名的燥热,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