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也有么?”
玉天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朗声的念出四句话来,“宝玉无暇,宝玉不败。西方之玉,永存天地。”
宫什闭着双眼听他念出来,自己也跟着沉吟了一遍,又歪头想了一会才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这个口号并不是十分好,喊出来也不是十分响亮。我就曾经听过两句号子,喊起来十分的霸气,不如我念给你听听看。你若是觉得好,也不妨按照这四句话改一改你们的口号。”
宫什的双眼弯出一个妩媚的弧度,眉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玉天宝却觉得一阵莫名的凉意,因为他听到一个妩媚的声音响了起来,宫什低低的念出四句话,“日月神教,千秋万载,东方教主,一统江湖。”
这确实是四句很霸气的话,但无论多霸气的话被宫什用这样妩媚妖娆的调子念出来就都透着一股子的媚意思。玉天宝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却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森冷,他脸上的表情是木的,嘴角勉强的动了动,却像是要哭出来。这四句话听起来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他已经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个日月神教,熟悉是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曾经真的有过这么一个东方教主,在自己上辈子的记忆里,在另外一部小说里。
宫什已经从软榻上站起来,四条链子沉重的拖在他的身后在地上带出四道刺眼的血痕,玉天宝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宫什走过来站在自己面前,近的他几乎能够感觉到宫什嘴里喷出的淡淡酒气。
一个低哑妩媚的声音从酒气里飘散出来,宫什的声音很轻,很淡,低低的问出一句话来,“你是不是也忘了喝孟婆汤?”
玉天宝的表情木然,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含糊的音节,宫什就低低的问出第二句话,“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未来?”
门外突然传来侍卫轻轻的叩门声,玉天宝的脸色变了变,握紧了双拳深深的看了宫什一眼,终于从找回自己的声音,隔着房门向呵斥了几声,又压低声音质问他,“你想要说什么?”
“你,想不想要和我做个交易?”眼前的少年穿着一袭血染的曼青长袍,玉天宝的冷冷的越过侍卫,看着房门被重新锁上,那个低哑妩媚的声音却像是钻进了脑子里一般挥之不去。
银钩赌坊的故事并不长,宫什讲的却很慢。他走进房间的时候还是傍晚,走出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玉天宝突然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疲惫,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上的疲惫,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这样的感觉驱使他快步的穿过走廊,直接闯进了另一个房间里。
一个中年的男人正靠在床头看着一卷竹简,竹简显得古旧枯黄,男人的眉心也微微拧着,像是难以参透竹简上的文字。玉天宝闯进去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摔门声,男人就放下竹简来责备的看着他,冷冷的问,“你今日又去见了那个人?”
床很大,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男人曲起一条腿靠在床上,满头的青丝散落开来在月光下染上了淡淡的白霜,玉天宝没有说话,那种强烈的疲惫感再一次袭来,他只是沉默的一颗颗解开了自己的扣子,袍子就顺着肩膀滑落下来堆在了地上。床上的男人挑眉看着他,玉天宝挑了挑眉毛,又伸手解开了腰带,柔软轻薄的裤子也落了下去。
这样的深夜里同样疲惫的还有陆小凤。陆小凤已经有两天没有睡觉吃饭,宫九和西门吹雪也一样只喝过几口清水。宫九骑着一匹白马,西门吹雪骑着一匹黑马,他却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赶路,这两个家伙跑的实在太快,以至于他甚至不能多耽搁半个时候去市集买一匹快马。他当然可以撇下两自己去买马,然后再沿着官道追上去,但他并不敢这么做,两天前他只是晚到了半个时辰,目睹的就是薛府上下八十几口人陈尸堂前。
黑白的马匹在眼前跑成两阵风,陆小凤的眼角突然抽了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