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金九龄就是绣花大盗,你非但知道而且还是他的同伙,你非但是他的同伙,你还想要独吞这笔赃款,所以你就要杀了他。”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在夜里像是画皮里的女鬼,孟伟缓缓的转过身子,一个女人正慢慢的从箱子里站起来,“只要杀了金九龄,这个世上就再没有人知道你参与了这个案子,你就可以继续做你的六扇门捕头。”

孟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冷笑的望向西门吹雪和陆小凤,“你们也相信她的鬼话?”

陆小凤微微叹了口气,“我原本是不相信的,但在见到她后却相信了。金九龄是一个聪明人,可就是因为他太聪明反而就留下了破绽,你来告诉我们蛇王被人毒死的时候金九龄立刻就能拿出一封公孙兰的邀约信。他恐怕早就料到我一定会去捉公孙大娘,而且已经想好了借口等我一回来就带走公孙大娘,这样一来我就绝没有机会比对公孙兰的笔记。金九龄想的很周到,他知道我曾经住的客栈里有一个蛇王安排给我传话的小二,他害怕蛇王死前还留下什么秘密,所以立刻就派人杀了这个小二。但他绝想不到给蛇王早已经留了一个心眼,真正安排传递消息的人并不是这个店小二而是巷子口卖糕点的老板娘。蛇王早已经把秘密写在一张银票上,派人趁买糕点的时候把银票交给了这个老板娘,老板娘又趁我们回来的时候把银票交给了我。”

西门吹雪终于打断了陆小凤的话,冷冷的问孟伟,“他在哪里?”

他本不是一个焦躁的人,但此刻心里却被一种莫名的焦躁纠缠着。他突然想起临走前少年赌气的话语,说要躲到一个自己再也找不到地方去。这当然是一句玩笑话,他本以为自己回来的时候,少年就会倚门而立等着自己,就会妩媚多情的望着自己,就会低低的笑着诉说思念自己,但此刻西门吹雪心里却恍惚的有了一种不安,担心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个萦绕在心里的人。

孟伟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原本就白皙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深深的看了西门吹雪一眼突然转身往巷子里面走,“你们自以为知道了很多事情,这件事却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你们先跟我来。”

巷子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宅子,宅子不大,布置的却很精致,桌上的杯子,墙上的字画都是价值万金的真正古董。孟伟伸手打开了一坛子酒,倒了一大碗喝下去,脸色突然红润起来,像是一个好客的主人一样招呼三人坐下来,声音也并不像刚才那么阴冷,反而文雅温和的问陆小凤,“你是不是以为蛇王是我杀们杀的?”陆小凤没有说话,孟伟又转头问西门吹雪,“你是不是以为太平世子也是我杀了?”

陆小凤诧异的问他,“太平王世子是谁?”

孟伟没有理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的眼神更冷了,握在掌心的玉佩发出一声脆响碎成了三块。孟伟爽朗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蛇王不是我杀的,你的小情人也不是我杀的,薛冰也不是我杀的,就连那笔钱也不是我拿的。你们都以为金九龄就是绣花大盗,但是你们谁也想不到这个世上竟会有两个绣花大盗,一个是金九龄,一个就是东方不败!我这么告诉你们,你们就一定要以为金九龄是东方不败杀的”

陆小凤拧着眉心盯着孟伟的嘴角,一缕细细的白沫正从他的嘴角溢出来,孟伟还在笑,但是他的身子却剧烈的抽搐起来,轰然一声倒在地上。

公孙兰突然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狠狠的插进孟伟的胸口,陆小凤还来不及阻止,她又把簪子拔了出来,一线幽蓝的血水从伤口里喷出来。公孙兰的脸色变了变,随手丢开簪子沉声问陆小凤,“蛇王的银票上写了什么?”

陆小凤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蛇王给我的银票上只写了今生有愧四个字,我不过像是要诈一诈孟伟,谁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