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西门吹雪他们要去哪里,但我却知道你要去见的人是霍休。”这本不难猜,独孤一鹤和阎铁珊都已经死了,就连上官丹凤和大金鹏王都烧成了灰烬,上官飞燕至今行踪不明,陆小凤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经过就只能去找霍休重新问个明白。
陆小凤就自嘲的笑了一身,转身去问萧越,“你家主子已经被西门吹雪拐跑了,你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去见霍休,还是要现在就追上去?”
萧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一声,“我现在哪里都不急着去,只需要找到一家医馆疗伤,再去菜市口雇五个壮年劳力,把坑里没烧化的尸骨捞出来,给他们立一个虚冢。”
萧越头上脸上都是光秃秃的,笑起来的时候就有些诡异,陆小凤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转身跟着花满楼一起离开,感叹还好在青衣楼在赵大麻子家放的那场火没有烧掉他自己的眉毛。
两人的马蹄声渐远,萧越脸上的冷意就渐沉,从怀里摸出一个哨子来。这本是一只白玉哨子,现在却已经被烟熏火燎之后变的乌黑,他把哨子塞进嘴里吹了三声,又慢慢塞回怀里,一阵热风吹过,身后就突然多出了五道人影。
这个五个人都穿着一色的青色短衣,萧越转过身来的时候,五人的脸色就都变了变,为首的男人低低的咳嗽一声,忍着笑问他,“萧楼主,您怎么弄成这幅样子?莫不是那位大人又戏弄您?”
萧越冷冷看他们一眼,终究叹了口气,“这一次倒不是他纯心戏弄我,你们想笑就笑,扭扭捏捏像个娘们作甚?”
萧越的声音并不冷,但是眼神却阴沉的可怕,五人怔了怔,谁也不敢把这句话当真,都只能板着脸把嘴边的笑声死死咽回肚子了。萧越就自嘲的冷笑了一声,问为首的青衣男人,“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召集你们到这里来见面?”
青衣男子的眼神就肃穆起来,微微点头,“这几年来霍老贼越发的严苛,每年楼里的银子至少有八成要抽到他手里去,剩下的两成里还要除去兄弟们的丧葬养老钱前几年还有人肯去劝一劝他,但敢和他提钱的那些人现在都已经死了。按理说我们都是做的卖命的勾当,最忌讳这样的叛主的行径,可是霍老贼已经逼得我们过不下去”
萧越就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所以那位大人这一次才要亲自下楼来,你们的主子本就不是霍休,又何来叛主?霍休这些年来欺骗大人年幼,暗自私吞了不少银钱,等这件事情了结后,大人已经答应把这笔钱均分给各个楼里。”
五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答应,“只要大人能够体恤我们,我们兄弟几人都愿意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且不说萧越和这五人之间的接下来的细细谋划,当陆小凤和花满楼赶到霍休的小楼前面时,西门吹雪和宫什就已经等在那里。宫什一手拿着一支红亮可爱的冰糖葫芦,正坐在马背上吃的起劲,陆小凤这一次已经学乖了,不去问宫什本人,反倒走到西门吹雪边上问他,“我们眼下是要去青衣楼第一楼,又不是要去逛庙会,你为什么要买串糖葫芦给他?”
西门吹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回答,“他要吃。”
陆小凤挑了挑眉毛,又问,“这座楼里有一百零八道机关,他两手都是糖葫芦如何走的进去?”
这一次西门吹雪连看都没有看陆小凤一眼,冷冷的反问他,“若是没有那两串糖葫芦,他能够进去?”这是一句大实话,宫什根本不会武功,不管有没有那两串糖葫芦在他手里,他都是走不进去的。西门吹雪看了宫什一眼,就又补充一句,“所以他就不必进去。”
西门吹雪说出话很少回改口,他打的主意也很少会改变,所以花满楼就被留下来照看宫什,只有他和陆小凤两人走进小楼里。
此时天色微昏,天气虽然还有几分暑热,风里却带着淡淡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