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忙上前相劝,徐嗣谨也急着掏了帕子给太夫人擦眼泪。
徐令宜一反常态地站在一旁没有做声。
徐令宽看着这不是个事,挤了进去,低声对母亲道:“您可千万得忍着。谨哥儿如今可是总兵了,这些跟去的以后都在他手下当差,他要是婆婆妈妈的,以后可怎么服众啊!”,太夫人立刻止了哭声,舍不得地看了徐嗣谨几眼,催道:“快上马吧!再不走,那些在德胜门等着给你送行的人该着急了。”
徐嗣谨还要说什么,徐令宽拉着徐嗣谨就往外跑:“娘,谨哥儿过了春苹就回来了!”徐嗣谨正为这阵势头皮发麻,有人帮着解围,跑得比兔子还快,竟然先于徐令宽上了马,朝着身后挥着手:“我先走了。春节的时候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徐嗣谆、徐嗣诫、徐嗣诜、徐嗣诚、庭哥儿和庄哥儿送出了大门,几个小字辈站在大门口使劲地挥着手臂,喊的喊“六哥”,喊的喊“六叔父”,七嘴八舌地说着“一路顺风,早点回来”之类的话。
他现在是封疆大吏了,送行的舞台要让给那些官场上的人,徐家的人最好走到此为止。
徐嗣谨笑着回头,眼角无意间瞥见了母亲一一她正泪光盈盈地望着他。
他愣偻护卫们已纷纷翻身上马,赶车的马夫已打起鞭子,发出清脆裂空声,马车缓缓朝前驶去。
徐嗣谨不由再次扭头朝母亲望去。
母亲嘴角含笑,眼角哪里还有半点的水光。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安祥美好,如磐石,不管外面的风霜雪雨有多大,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多端,她总是在那里等候着他,有热气腾腾的饭菜,有光鲜的衣裳,有温暖的怀的……不知道贵州等待他的是什么……掌管一个都司和去那里当兵,是两个概念,他也有些担心和害怕,也会犹豫和彷徨,可看到母亲的身影,他突然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起来。
不管怎样”母亲永远在那里等着他。
徐嗣谨毅然地回过头去,眉宇间全是对未知世界的憧憬,面朝着正冉冉升起的朝阳大笑着喝了一声“我们走”,英姿飒爽地催马“,、跑出了荷huā里。
以后还会有很多事发生,但他们兄弟同心”互相守望,不管什么样的坎都应该能迈过去。
远远地跟在女眷身后的徐令宜背手独自站在一旁,听着渐行瓣远的得得马蹄声、骨碌碌车轮声,露出欣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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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有一章类似于番外的《后记》就结文了~!~!
后记
熙宁二年的春节,徐令宜比往年都要热闹几分。
先是徐令宜封了太子太保,成为大周朝第一个即是三孤又是三公之人,随后在禁卫军混了二十几年的徐令宽升迁五城兵马司任了都指挥使,虽说管的都是些杂事,可却是正经三品大员,等到十八元宵节的huā灯落下,徐嗣诜又封了正四品世袭的佥事。
徐府门前青色帷幕上垂着银色螭龙绣带、素色狮头绣带的马车络绎不绝。
徐嗣谨不由摸了摸头:“这都二月中旬了,怎么还这么多的人啊?”
他穿了件鸦青色的黑色粗布袍子,日夜兼程地赶路,风尘仆仆,虽然显得有些灰蒙蒙的,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眉宇间又露出几分威严之色,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路走来,让人侧目。
“不是说侯爷和五爷、七少爷都高升了吗?”看到徐府那熟悉的黑漆铜钉大门,长安不禁露出愉悦的笑容来,“想必是前来道贺的人!”
他帮徐嗣谨牵着马”虽然和徐嗣谨一个打扮,徐嗣谨的神色显得轻松自信,他的神态间多几分谨慎和小心,两人一样的高大英俊,但众人的目光还是会第一时间落在徐嗣谨的身上。
立刻就有人发现了徐嗣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