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十一娘第二天进宫朝贺的时候不时要举袖装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哈欠,结果当着满殿的外命妇皇后娘娘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受了风寒。
回到家里,徐令宜大乐,抱了她打趣:“从前有人奉旨填词,你不如效仿古人,来个奉旨养病好了。”
“养你个头!”十一娘轻轻地掐了徐令宜胳膊一下。
徐令宜捂着被他掐的地方倒在了床上:“我的胳膊怎么抬不起来!快去叫御医。”
大年初一的叫御医……
望着像孩子一样的徐令宜,十一娘有些哭笑不得:“难怪谨哥儿这么顽皮,原来是随了侯爷的性子。”
“那当然,”徐令宜做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轻佻模样,大言不馋地道,“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儿子!”
十一娘笑弯了腰。
要不是灯花来问什么时候启程去红灯胡同给孙老侯爷拜年,两个人还要笑闹一番。
这样嘻嘻哈哈到了初五,却接到了长福公主去逝的消息。
京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奔向了公主府。
上了年纪的人听到就特别容易感伤。太夫人亲自去公主府吊唁,遇到了比太夫人还年长的郑太君。两位老人家凑在一起感伤了半天,太夫人回到家里就有些不舒服起来。
徐令宜在床前侍疾。
过了两天,还不见好转,徐令宽请了假,三房也赶了过来。
太夫人mímí糊糊地睡醒了就问“谆哥儿在哪里”、“谨哥儿在哪里”,偶尔也问一问“诜哥儿”。三个孩子就守在屋里。加上徐氏三兄弟,服侍的丫鬟、媳妇,屋子里的空气都浑浊起来。十一娘看着这不是个事,和徐令宜商量,几个人轮流在屋里守着。
考虑到后花园离太夫人的住处太远,十一娘把三房的人安排在了点chūn堂旁的小院歇息。
他们一家八口,加上丫鬟、婆子,显得有些拥挤。
姜氏这些日子帮着十一娘主持中馈,太夫人病着,十一娘的精力放在了太夫人身边,家里的日常事务她就挑了起来。见状就主动商量十一娘:“不如让大哥和三哥到我那边住。我那边第一进院空着也是空着。”
十一娘想了想,应允了。
谁知道三夫人却要留了方氏在身边服侍:“我这些日子也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