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新来排队的同学几乎挡住她全部时视线,周嘉礼的身影淹没在人群。
书棠抿起嘴唇,她还没来得及亲口对他说一声“谢谢”。
他们的班级楼层不同,军训结束后,连站在树下偷看的机会都不再有。值得庆幸的是,两个班拥有同一位英语老师。
周五大扫除,书棠被组长分配任务,打了盆清水放到地上,拧干毛巾准备擦拭玻璃窗户。
她站起身,窗户突然多出一人。
少年屈指敲窗,询问老师上节课落在教室的课本。
书棠拎着蓝毛巾呆呆地望着周嘉礼。
那天的晚霞是粉红色的,他在走廊外,她在教室里。
那时候,他们是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同校同学。
高一下学期分科,全部学生按期末成绩重新调整班级,书棠超常发挥,获得尖子班最后一个名额。
同班,意味着,她将在这狭小的教室里跟周嘉礼度过至少一个学期。
这已足够幸运,紧接着,班主任拿着座位表踏进教室,说着“互帮互助”计划,恰好让她以班内倒数第一名的成绩跟正数第一名成为同桌。
书棠按捺住内心汹涌澎湃的狂喜,故作镇定面对周嘉礼说了第一句话:“你,你好同学,可,可以让我进去一下吗?”
意料之外地变成结巴,书棠尴尬到脚趾扣地,脸颊一片燥意。
周嘉礼抬头看见面容紧张的女孩,书本连同钢笔一起放在桌面,随后起身:“本就该是我让你。”
“昂?”书棠脑子是糊的,没听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