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表态?”
我拍他肩膀:“待会儿你就明白了,有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陪着他呢,你会满意的,别瞎操心了。”
他脸色一沉:“就夏家那个傻子?”
我也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他神情不屑:“我听陈先生说了,那是个女傻子,出身再好也没用。”
我当即扬手拍在他脑门上:“光脚的哪有资格嘲笑人家的鞋子难看,自己是个傻子,还在那挑三拣四!”
他怒目:“你敢打我!”说罢就要来踢我,花戏雪一把将他拎走,轻叹:“这小子跟在卫真身边,嚣张惯了。”
我问:“你怎么知道?”
他淡淡道:“梦里不是见过?哦,想起来了,那天你被叫走了。”
到庭院时,天色已大黑。
夜幕雨帘下,茅屋看上去尤为静谧安详,一豆烛火透过纱窗,发着幽暗的光。
我们踩着泥径蜿蜒而上,推开木栅栏后,我讶异的发现,原本光秃秃的小庭院里堆满了锦簇繁花,雨点打落其上,花香瑟瑟而散,带着些冷意和醉意。
我看向花戏雪:“你采的?”
他径直朝屋内走去:“这几天被你弄得头昏脑涨,我才没这份闲心。”
夏月楼听到我们的动静迎出门:“初九!你回来了!这两位是……”
郭新童一把推开她,往里屋跑去:“少爷呢!少爷!”
花戏雪抚平衣上褶皱,踩过泥径小路,我和郭新童的裙角靴子早已挂满污泥,唯独他仍一身干净清透。他淡淡道:“我就是田姑娘找回的救兵,我叫花湖。”
救兵?
几句言谈下来,我才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花戏雪撒了个谎,说我去搬救兵了。看他神色自然,面淡无波,我实在不知他葫芦里装着什么药。但目前卫真重伤,我和夏月楼加起来还不够他捏死来玩,不顺着他,除非我嫌命长。
我只得从善如流:“嗯,这位花先生是我找的救兵。”
进到里屋,卫真半躺在床上,玩着两只木鸟,见到我顿时大喜:“娘!你可回来了!”
我急忙过去检查他的伤势,恢复调养得很好,身上有一股清淡的药香。看上去气色不错,神清气爽。
郭新童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抬头看我:“田掌柜,少爷他又打我……”
我拍拍卫真的肩膀:“打得好,不过,你对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他?”卫真认真的思索,“他是谁?”
我幸灾乐祸的看向郭新童:“你家少爷可是管谁都认亲戚的,不是爹娘就是弟妹,偏偏不认得你,看来你这小厮当得实在不怎么样。”
他哼一声,抱头蹲在墙角,别扭的不理睬我。
虽然对这臭小子没什么好印象,但卫真如此落魄了他还来找他,也算是有情有义。我便搭了个桥,为他做了个介绍,然后留下他们主仆二人,自己溜到隔壁厨室帮夏月楼张罗晚饭。
一进厨室我就惊讶的下巴快垂到地上。
厨室里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应具有,碗碟盘子换做全套白瓷,连水缸都给换了一个。夏月楼说全是花戏雪弄来的,旧的那一套他嫌脏。我顿时气急,他既然有心换掉,当时我辛苦洗涮时,他为何不出声阻扰,害我一番徒劳。
晚饭做到一半,花戏雪提着两只山鸡和大串野菜进来,我将他叫到一旁,压低声音:“这套收买人心用的不错,虽然不知道你要耍什么花样,但你最好不要伤害他们,不然我跟你玉石俱焚!”
他冷哼:“怎么个俱焚法?”
我指着我的脖颈:“死之前放血惹大群妖怪来,看你逃不逃得掉!”
他将山鸡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