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体战局对我们是不利的,可令我开心的是,师公这一支大军,至今未曾败过。
师公用兵太奸太诈,前一秒闲庭散步,后一秒翻手雷霆,出奇制胜,令人措手不及。
杨修夷则太狂太诡,别人觉得不起眼甚至不可能的地方,愣是能被他打开胜局。非黑即白之地,他能另辟蹊径,刀山火海之处,他敢平山破浪。胆大心细,出其不意,根本无法招架。
我那么想亲临现场,可我这身子,如今连睡觉都是问题。
将信反复看着,师父叫萍奴来喊我回去,我跟平常一样舍不得走,萍奴劝道:“小姐,如果有信,我们会马上送过去的,你早些休息啊。”
“我这也是休息啊。”我撅嘴,“你看我这块板子,我躺着才叫折磨呢。”
萍奴叹了声,忽的一惊,望向掌心里若隐若现的紫色纹洛:“有人闯阵!”
我凑过去:“还有这玩意儿?”
玉弓皱眉:“会不会是附近渔民误入了?”
“不会!”萍奴忙扶我:“少主你先回去,我去叫……”话音一顿,她诧异的回头,“这么快?”
我循目望去,一个白衣男子缓步靠近,背着月光看不见他的脸,身影秀颀清瘦,宽肩长腿,青丝垂直臀下,被坪上晚风扬起,如梦似幻。
渐行渐近,他的艳美五官精如雕琢,肤色白皙,眉眼俊秀,鼻梁高挺,花戏雪。
在我们跟前站定。他抬手在晶壁上轻抚,眸色有丝落寞。绮丽如一个浓烟红尘里独上高楼醉卧的绝色雅客。
半响,他微微叹息。贴着晶壁的右掌泛出萦光,晶壁消失,他举步迈入,却在迈了一半时猛的缩了回去,俊容失色:“我靠!”
我眨巴眼睛,玉弓眨巴眼睛,萍奴眨巴眼睛,三人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愣愣将他望着。
他拍拍胸口:“吓死老子了!”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眼眸一愣,我抚了抚,“其实不大的,是我太瘦了。”抬起眼睛,“你要摸摸看吗?”
他又一愣:“摸?”
我扶着玉弓站起,冲他道:“来。”
他微微犹豫,缓缓伸手,就要碰到我肚子时,玉弓和萍奴一声娇喝。猛扑了上去。
他反应不慢,迅速后退,伸手接招,我大叫:“呆毛!”
“到!”
空中“啪啪”数声。呆毛绕着花戏雪编织出一团萦线,瞬间缩紧,将他缠成一团。
花戏雪摔倒在地。没好气的怒瞪我:“野猴子!你疯了!”
“闭嘴!你们把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