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力。
这个眼神看的我难受,我举步走过去,他看向门外,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淡淡道:“狡兔至少三窟,按你所说,这个顾茂行应不简单,我认为高鸣斋只能静观其变,严密布控,不可打草惊蛇。”
“嗯。”
他朝外走去:“而石千之,与其被你绑走,不如关牢里去。”
“关牢里?怎么关?”
他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酒坊的后院很宽敞,只种着几棵桂树,枝影寥寥,清冷向隅。
今夜这番折腾,已快子时了,我们从后院绕到另一条街上,结果两人都迷路了。
灯会已经散了,街上尚有不少小吃摊和面馆开着,我让杨修夷别用寻路阵法,他说没这个打算,我们便手牵着手沿着长街一步一步走去。
有老人家舞着糖浆在做糖人,有妇人在清理烤肉的炭火,她的小孩正坐在一旁支着腮帮子打盹。几个公子结伴而来,醉意熏染,放声高歌。
不知不觉到了紫清河畔,秋日的柳枝远看如稻穗,近看却枯黄枯黄的。
河里涟漪幽幽,夜风吹得睡意全无,明明四周很吵,我却觉得异常安静。
杨修夷上来揽着我,我靠在他怀里,凝望着对岸一派繁华的楼阁屋宇。
天上月色不及人间烟火,想象此时的荒郊野外应该银白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