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的难受,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她们的谈话,她们聊到村里某个寡妇时。我听到妙荷嘟囔道:“那有什么,我也喜欢不穿衣裳睡觉啊。”
婇婇“啊?”了一声:“为什么?”
“自在嘛。”
婇婇顿了顿,轻轻出声:“你是好样的……”
妙荷笑了笑,忽的低羞道:“邓严在我这时,也不穿衣裳睡觉的。”
婇婇讶异:“怎么可能?他也不穿?”
妙荷激动道:“那是因为,他一来我这。我就把他给脱光了啊!”
我:“……”
抬起脑袋,瞧见妙荷双目发光的笑着,一旁的婇婇愣愣的睁着眼睛,半响,她轻声道:“你们……都是好样的。那。你想他吗?”
我一愣,看向妙荷。
一细月色从柴房上的瓦片中投入,这样的暗淡光线下,她和婇婇因为护我而被打的淤肿的脸多了几丝苍白。
妙荷摇头:“不想,他让我别想他,他说我想他会让他在地下过的不好。”
我微微皱眉,她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不过,他说如果我真的很想他。就对这香囊说话,这是他让他娘缝的,我在牢中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塞给我的。”
婇婇垂眸望向香囊。难过的伸手接住,我静静看了她们一会儿,缓慢挪动身子,背朝她们,闭目入睡。
隔日很早便被人叫醒,有了那三管家的特殊照顾。六个婆子给我们抱来了一堆脏衣裳。
今天开溜没昨天那么顺利,主要原因不是注意我们的人多了。而是我的腰肢实在不便,但最后还是成功脱身。
摸回柴房找了根长木头。我拄着它又开始了我的左府一日游。中元节快到了,所以今天的左府特别热闹,来了许多驱邪镇魔的江湖道士,这对我的探测地形造成了极大的不便。
我东走西逛的溜达了半日,这时不经意的一瞥瞧见了远处一座青石小院,若干梧桐树种在院中,枝繁叶茂,阳光落下满园生气,莫名之感催促我拄着拐杖走了过去。
很普通的院落,就是太普通,才在这富贵堂华的左府显得那么不普通。
风格是华州古道城的古老建筑,青石砖新修过,不过也有一阵子了,墙角已攀上了许多苔藓。
院子很干净,大门清明敞开,我一探头就瞧见了里面一张千佛案,有个清绝的孤瘦男子坐在门口串佛珠,阳光落在他脸上,是温润清和的俊脸,但年岁,大约有三十四五了吧。
注意到我,他抬眸望来,双眉微拢,而后淡淡一笑,冲我点了点头。
清风缓滞,送来花木奇香,他这一笑没有华光璀璨,但令人温暖如春,我也不由微笑,冲他点了点头。
结果刚一低头,脑门就“啪”的挨了一下,因腰肢不便,整个人都弯了下去,差点就趴在了地上。
耳边响起一声粗骂:“哪跑来的丫头!敢来这边!快给我滚!”
我撑起身子,却被她一脚踢掉了树枝,我顿时摔趴在地,一只脚毫不客气的踹在我肩上:“还不滚!”第二脚又踹来时,我应激性的抓起树枝,狠狠挥去,她“哎哟”了一声,摔下来跟我为伴了。
我艰难的爬起来,是个年岁四五十的女人,看衣裳也是个伺候人的,地位较我们高一些。我抓起树枝打算好好教训她,这时一顿,下意识又朝院落里面望去,那清癯的男人不见了。
就算不爱看热闹,但也不至于这么凉薄吧,我撇了撇嘴,本来想教训人的,现在也没了心思,用树枝拍了拍这嬷嬷的脸:“以后对人客气点,不然把你折成两半塞桶里当球踢!”
我难得这么仁慈大度,她却毫不领情,揉着被我摔惨了的屁股和腰,张嘴就是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抓住这个小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