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跪地。冲我俯首叩拜:“薇兰见过牙儿姐姐。”
牙儿,姐姐?
她直起身子,跪坐在地。双目凝在我脸上,衣襟处血渍鲜红。
大约注意到了我的眸光,她莞尔一笑:“我们月家的血果然好用一些,我只消吐几口血,再装得羸弱点,什么话都不用说就妥了。”
我呆怔:“你。你是……”
“牙儿姐姐认识我么?”
双唇微颤,我不可抑制的浑身发抖。我颤声道:“你说你叫薇兰?”
她笑得淡漠:“我就知道牙儿姐姐是不认识我了。”
“你……”
她端跪着:“自小爹娘便教我,见到族长家的牙儿姑娘要听她话。以她为尊。后来清拾尊上也教我,见到一个叫田初九的姑娘要待她好,将她供着。牙儿姐姐,你受着万千宠爱,不该说你不认识我了,而是你压根便没有认识过我,对么?”
我艰难的撑起身子,听到自己的声音带了丝怒意:“清拾尊上?你喊他尊上?!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奇怪么?”她微挑眉,面若冰霜,冷声道,“月家被灭时我不过五岁,月家顶多给了我五年好日子,但我跟在清拾尊上身边却有十一年之久,他待我这般好,我称呼他一声尊上何错之有?”
“你这是认贼作父!”
她一笑:“是夫吧。”
一颗心直压下湖底,耳朵跟着嗡嗡轰鸣,我睁着眼睛看着她,不晓得此时是何等心绪:“那,其他姐妹呢,也是同你这般?”
“姐妹?”她冷笑,“牙儿姐姐,我唤你一声姐姐是因为清拾尊上有令,但你以为我真将你当作了姐姐?”她摇头,淡淡道:“不只是我,我们没有一个人将你看做姐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