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戏雪重复:“小杂种。”
“闭嘴!”
“你就是小杂种。”
“我会杀了你们的!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怒道:“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招你。”这时目光触到他怀里的一角缎布,花纹看着眼熟,我伸手抽了出来,他立即大叫:“还给我!不要碰我的东西!”
平铺开来,是一块长宽一尺的缎布。我对着渐渐西斜的日头照了照,眼睛一凝。是赵青山那儿的花纹。
我好奇道:“小孩,这布哪来的?”
“关你屁事!”
这时远远听到一阵呼唤:“原儿!原儿!”
我们回过头去。一个弱骨纤形的布衣少女双手撑在唇边边跑边喊。
花戏雪挑眉:“小杂种,叫的可是你?”
小男孩倔强的瘪着嘴巴,眼睛赤红赤红,一个没忍住,饱含水汽的眼睛滚下了两行泪。
看来是了,我站起来:“姑娘!”
少女朝我们看来,目光落在小屁孩身上顿时掩唇一惊,忙提着裙子跑上来。
她模样生得着实好,秀致清丽,神韵就像一汪清潭,泛起红晕的双目便是落在清潭上的片片桃朵。
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她一把推开狐狸,心疼的抱住小屁孩,怒道:“你们是什么人!”
花戏雪冷冷道:“他是你儿子?”
“对!”
小屁孩挣开她:“我不是你儿子!我不要当鲛人的儿子!”
“原儿!”
我看向花戏雪:“狐狸,把这小家伙打昏。”
估计他早想这么干了,小屁孩顿时就被敲的双眼一翻。
鲛人岁数是常人的六七倍,面前这姑娘看模样只有十六七岁,但实际应该大我三四十岁了。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想想她活了这么长,也该通情达理一些,听完会跟我们认个错,赔个不是什么的,至少我当初闯祸都是我师父腆着老脸去收拾烂摊子的。
没想她真是白长了这么多岁,听完仍是一副要砍了我们的表情,说出来的话更是气人:“然后呢,我儿子不过在这狐狸头上扔了块石头,你们就将他伤成了这样?”
花戏雪冷冷一笑:“猴子我们走。”
我点头:“嗯。”
狐狸身上都是油渍,没了逛街的兴致,我看看天色不早了,决定回去找唐采衣一起离开。
我们离开后她在棺材里什么都没想起来,在船上闲着无聊,我把她的一些事情简单说了说,她听得很认真,偶尔会说有点印象,但大多时候都凝眉不展。
我偷偷对狐狸说她是我见过性子最冷静的一个姑娘,他心情仍是不好,我拍拍他的肩:“别想了,你确实将人家小孩伤得很重了。”
他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转目看向别处。
唐采衣好奇的回头:“怎么回事?”
我便将那小屁孩和少女的事情讲了一讲,她听完后淡淡道:“什么样的人教得什么样的儿子,其他的我们管不上,就怕这小孩长大了要为非作歹。”
狐狸一把撕下脸上的胡子,冷声道:“这小杂种。”
唐采衣深深看了他一眼,再看着我,唇角勾了勾,转目看向大海,没有说话。
回到岛上,狐狸冷冷道:“我回去换衣裳。”说完不理我的叫唤直接走了。
唐采衣拉着我:“初九。”
“怎么了?”
她看着花戏雪的背影:“你说那个小孩是怎么说花公子的?”
我微微一愣,她低声道:“花公子被伤到了,让他静静吧,他毕竟是个男人。”说到这她一笑,“倒是你,那小屁孩那么骂你,你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