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大方方的点头:“是啊。”
我睁大眼睛。故作痴呆的望着他身后来来往往的人流:“我已经看到他了……”
师父下意识回过头去,我屏息一凝,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给他磊了个空凌*阵。然后撒腿就跑。
招牌必须得砸,还得准备几篮鸡蛋什么的挨个敲邻居的门赔笑赠礼,说辞我都想好了,就说是田初九故意送我的匾额,因为我跟她积怨甚深。至于我是做什么的,就说我原是青林县下偷学过拂云宗门一些晒药炼药法子的小孤女好了。
师父要又要揍我。那也得等到三天后,管他的。
今日元宵。街上盛闹无比,不时有活泼伶俐的小孩提着小灯盏追逐着嬉笑打闹。穿过途川街时听到哄哄闹闹的敲锣打鼓声。好些人在那焦急大喊:“那边舞龙的要来啦!那辆破马车快点!”
我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恰好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窗帘飘起,一张精致粉嫩的睡颜落入了我的眼中。
唐采衣?她怎么睡在这?
我回头朝敬德酒楼看去,再看向这俩朴素寒酸的马车,心下一惊,顿时冲口而出:“站住!”
声音虽响,但比不过唢呐喇叭,我拔腿追了过去:“停下啊!”
车夫却全然不知,扬鞭一甩,朝城外跑去。
拥挤的人潮将我挤得寸步难行,我拔出头上的木簪扔了过去,借着移物术落在了马车顶,而后转身朝另外一条人少的小道循着木簪追去。
两个时辰后,我在东郊湖畔的密林里找到了马车,空无一人,四处望了圈,听到湖边有细碎声响。我攀上高坡,顿时呆在原地,却见那车夫正在脱唐采衣的衣裳,唐采衣昏迷不醒,衣衫发髻被弄得凌乱不堪,而这车夫,竟是个年轻白嫩的女子。
听到我的动静,车夫抬头看来,昏暗光线里,她唇角勾了勾,手上劲道一扯,将唐采衣的衣襟彻底撕开,露出了胸前大片如雪的香肌。
我跳下土坡,诧异道:“你可是个姑娘,你怎……”
车夫冷喝:“多管闲事!”
风声呼啸,三柄短刀冲我飞来,电光石火间我急调神思,一道淡粉晶墙被我幻出,修为太差,其中一柄短刀穿透了晶墙,刺在了我的身上。
紧接着车夫灵巧跃来,我仓猝后退,她腾空飞起,侧身将手中短刀劈砍过来。
我贴地一滚,避开了锋芒,扭动腰肢,飞起双腿,毫无章法且容易被剁掉大腿的一招让她猝不及防,被我狠狠踹了下来。
我翻身欲用短刀抵住她,她猛的一仰头,额头狠撞在我的鼻子上,顿时痛的我神思与意识全无,眼泪共鼻血直掉。
她极快起身用软帕从身后捂住我的嘴巴,短刀抵在我的脖子上,低喝:“不准出声,否则要了你的小命!”
软帕有刺鼻难闻的臭味,将我熏得昏昏沉沉,绵软无力,这时隐约听到有许多凌乱的脚步声往湖边赶来,一个略为尖锐的年轻女音叫道:“是二夫人!二夫人在那!”
过了一会儿,一个丫鬟的大哭声传入我愈渐模糊的意识:“真的是二夫人,二夫人怎么会被人奸污呢……呜呜呜,如果不是二夫人,今天被奸污的可就是我家小姐了……”
那尖锐女音的丫鬟叫道:“你少胡说!什么奸污,二夫人分明好好的!”
那丫鬟哭的越发大声:“这可怎么办,老爷和老夫人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二夫人……二少爷又会怎么看呀?呜呜,二夫人可是为了救四小姐才被奸污的……”
我撑着眼皮,侧头看向车夫,她谈不上好看,五官清淡,冰冷的眸色正毫无感情的盯着湖边那些人。
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冷冷瞥来,捂住我嘴巴的手越发用力,短刀的尖锋对准我的胸口,极轻极冷的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