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耐不住了随时可以拿去。”
我连连点头:“极好极好。”
顿了顿,他望向那张古琴:“这唤音琴是琤兄特意为我寻来的,他说你和它颇有渊源,你竟一点古怪感觉都没有么?”
“跟我?”我循目望去,端详一会儿,“很破,很久,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心中一顿,确实生出了一丝异样感觉,我好奇的走了过去,指尖抚过面板上的古雕花纹,来回数遍,终于在右侧细纹中找到了一个精刻的古字:“乐”。
他不知从哪摸出来的一个酒囊,将我喝完的那盏满上,淡淡道:“田姑娘可晓得这四年里琤兄为你变成了什么模样么。”
我抬头看他,他静静看着我:“你这四年去了哪里?”
我手指轻拈一根琴弦,弦音蓦然轻颤,音色清圆匀润,我看向墓碑上的字,他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样东西,我目光一凝,猛的走了过去:“它,它怎么会在……”
十八送我的木像,被啮咬的破损不堪,一层脱漆了似得黯红色血渍染在上头。我颤着手接过,尚留着独孤涛身上的温热。
热血汹涌的像要冲上喉间,我贴着墓碑坐下,轻抚着坑坑歪歪的曲线,甚平和的说道:“这应是我落在秋风岭的……”
独孤涛静默含笑,清润如玉。
真难想象当初那张古井沉沉,不见喜怒的脸会有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