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没有打算缠着他或者别的什么,既然,既然知道他好了就行了,我,我走了,我会偷偷给你写信的。”
“丫头……”
眼泪噼里啪啦直掉,胸口一时柔软,一时僵硬,快要把我痛死。
我抬手擦掉眼泪,和鼻血糊了一脸,挤出一个一定难看无比的笑容:“对了,你别告诉他我来过,若以后他要和其他千金小姐成亲了,也别让我和师父来喝喜酒,最好,最好别让我知道……另外,照顾好他,他的脾气真的很坏,还有,你自己也要保重,照顾好自己,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走路得仔细,晚上睡觉别从床上掉下来,你要残废了,就没人可以照顾好他了,他也离不开你的……”
他没有说话,眼眶泛起红圈。
我想这差不多就是诀别了,排山倒海般的酸涩苦痛快要将我淹没,我抽噎着再说不出话,幸好此时也没什么可说了,竖起手挥了两下:“我真的走了。”
转过身,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丫头,你的衣服穿多些。”
点点头,眼泪掉的越发汹涌。
我怎么好意思告诉他,我是故意穿得这么少,只是想给杨修夷的父母留个好印象。可是没用了,无论我想表现的怎么好,怎么乖巧,都没用了。丰叔一定觉得我很不懂事,很不听话,很胡闹,所以我不应该和杨修夷在一起。
抹掉眼泪,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分明背上那么沉痛,似压了千斤磐石,却能被我挺得那么笔直,真是怪事。
抬起头,太阳再大些就好了。
低下头,那边的石头真漂亮。
转过头,京城就是京城,巷口都比宣城要气派。
缩着头,风可真冷,就不能消停一阵,我还得挺胸收腹呢,你让我怎么故作潇洒。
……
这边想想,那边想想,努力不让自己感到悲伤和无力,但拐过一个转角后,终是忍不住了。
靠着巷墙蹲坐在地,把头埋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却一定要咬着舌唇不让自己出声。
怀中木像硌的胸口好疼,疼的像在剜肉一般,若挖出心脏就能不疼了,那该多好。
若我从来没被师父捡走,那该多好。
若我不是月牙儿,那该多好。
可是不可能,我就是她,悲伤过后,大哭过后,我得起身擦掉眼泪,要用姑姑给我的这条生命,替父亲母亲族人们找出凶手,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