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也不是撕破脸皮时的针尖麦芒,我能明显感受到她的真诚,不过仍少不了摆摆架子。
去禹邢山的路上多少有些无聊。
杨修夷走在我旁边却不怎么理我,一直闷声不吭,有说话也是和独孤涛还有花戏雪,视我如若未存。
任清清和高晴儿是对好姐妹,两人能聊的话题多了去,时不时来句令我头昏脑涨的诗词对赋,或高级名店里售卖的胭脂水粉,锦衣罗衫。跟湘竹春曼果然不同档次,她俩就只知道哪个媳妇偷了哪个汉子,哪个小贩专爱缺斤少两等等这些巷口八卦。
宋十八一心扑在独孤涛身上,我跟她搭话,她心不在焉,到最后直接爱理不理。隔三差五故意装作看风景,四下张望,目光却时不时的停在独孤涛身上。终于一次,独孤涛有所感知般的回眸,和她四目相接,她这才想起我这个妹妹还是活的,忙探来爪子,挽住我毛绒绒的胳膊:“初九,你看那边啊,那边有很多个帮派,其中一个……”边说,边悄悄朝独孤涛瞟去一眼,见他回过头去,她松了口气,旋即而来是掩藏不住的失落。
唯一当我真正活着的,恐怕只有花戏雪了,但是白嫩小子一直缠着他,不得不再次令我叹绝花戏雪的良好同性缘。
我思来想去,真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杨修夷,很想问个清楚,但我这人最讨厌热脸去贴冷屁股,自讨没趣的事情一次两次还能忍受,三番五次我都会嫌弃自己。
边走边踢石子,衣服穿得又厚又重,活脱脱一只山熊。虽然身体不会发热,保不了暖,但抵御山风还是有些用处的。
走了两个多时辰,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帮派,屋宅大院规模不小。独孤涛提议停下休息,任清清和高晴儿忙自告奋勇为大家做饭,我本来想说就你们两个还是算了吧,但想想不管是谁做,这饭应该都一样难吃。花戏雪一看就不食人间烟火,这狐狸只对烤鸡情有独钟。宋十八是二当家,生灶做饭估计从未接触过。白嫩小子这狐假虎威的小跟班自然一样。而君子远庖厨,我确定独孤涛连厨房都未曾进过。至于杨修夷。他烤山鸡,野兔,活鱼着实一绝,至于厨房的活,早上那碗粥,我真的不想嫌弃他……不过再难吃我也甘之如饴,并且不愿意其他人吃到他亲手做的饭,想必以他的心高气傲也是不肯的。
没事可做,没人理我,我就一个人无聊的在帮派后院里绕来绕去。这帮派比我呆的上一家要有钱许多。油水肥得可怕,玉器银箱,珠箔绸缎几乎每间都有。职业习惯使然,我挑了许多小件玉器放在身上,并用匕首割了些绸缎。不管太乙极阵里有多少巫术阵法用不了,多些准备总是没错。宋积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宋十八,虽然有杨修夷在,可是宋积巫术高深莫测,这里又是他的地盘,我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
刚从一个房间出来,反身关门,忽的瞅到花戏雪鬼鬼祟祟的从垂花门后一间房舍走出,手里捧着叠东西,我开口叫他:“狐狸!”
他回过头看我,面色有些不自然:“哈,野猴子,真巧。”
我朝他走去:“你偷东西?”
他指指我怀里玉器:“你不也一样。”
“我拿来是有用的,你拿了什么?给我看看?”
他躲了躲:“没什么。”
“没什么就没什么,我是想跟你说,这里拿了东西你也带不出去,等阵法幻灭,这些东西也会变没的,所以你不用浪费时间啦。”
他点头:“嗯,没什么事我走了啊。”
我一把拽住他:“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眼睛往他怀中瞟去,瞅到一页纸张,我眨巴两下眼睛,凑近一些,看清纸上所画为一男一女赤/裸绞缠,姿势火热,我轰的一下连耳根都跟着发热:“狐狸,你,你哪找的……”
他的绯红变为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