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送水,但梦醒却恰恰相反。
在我来不及整理的梦里,原清拾的确与我关系匪浅。梦中的他和不久前刚刚相认时一样,温笑脉脉,风波柔和。我都已确信他是我未婚夫了,可方才他为何要拿剑伤我,面容那么阴鸷可怕。
见我没有回答,他上前一步,语声柔和:“刚才吓到你了么?”
我不置可否,他伸手欲捏我的脸,我想将他拍掉,反被他握在手中。他说:“我怕自己找错人,只想取你的血闻闻罢了,未想你们反映如此激烈。但不管如何,终是在混乱中将你误伤,对不起。”
不管是真是假,这话于我们都算是个台阶,我应一笑泯恩仇,握着他的手乐道:“都是一家人,何必伤了和气,来来来,把这四个家伙给弄醒,然后送我们出去。”可莫名的抵触,令我想要躲他极远。我说:“现在呢,确认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了么?”
他心疼望我:“你生我气了?”
我很诚实的点头。
他轻笑:“那想怎么罚我,我现在便学狗叫哄你开心?”
我抬头看他,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神秘诡谲,若要和此人共度一生,这一生该何其担惊受怕。我微微沉思,忽的想到梦中场景,或许只有他能替我解答了,我顿了顿:“我叫月牙儿,对不对?”
他蓦地一怔:“你恢复记忆了?”
尽管心中早有猜测。可得到他这回答,我仍是不可置信,我瞪圆眼睛:“你的意思是,我真的是月牙儿?”
他静静望我,伸手摩挲我右额。良久,淡笑:“看来你没有恢复记忆。”
我紧张的抓住他衣襟:“我到底是不是月牙儿?快告诉我!”
“这很重要么?”
“当然!”
他微微沉吟,半响后点头:“是的,不过,你还会恢复多少记忆呢,是不是我的出现令你回想起了许多往事。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他温和清笑,忽的鹰眸一亮,抓走我右手。在唇下一咬,鲜血顿时溢出,我慌乱挣扎,却拗不过他。他放在鼻下微闻:“很香,果然是你们月家的血。”
我骇意大盛:“原清拾,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他望着我手背逐渐愈合的伤口,面容清冷:“我早该想到会是重光不息咒,月新涯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自毁灵力,自断筋脉不算。还要将你拖入无穷折磨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