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性情古怪,我怎能知晓你心中想些什么!”
“还装呢,你应隐约猜出她身份了不是么?”
“你!”
“够了!”
原清拾怒意极重,一张俊脸阴沉到极致,与我先前所见完全判若两人,他目光烦躁,一把推开君琦,径直往前走去:“不要再多事了。”
君琦笑着跟上:“你那小娘子如何了,以你这般雄姿,她应早被你压上床了吧?味道怎样,可开过苞?比起我来如何?”
苏双双怒骂:“你好不要脸!”
君琦掩唇低低笑道:“怎能说我不要脸,你我三人一同缠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那放浪形骸的模样,可比我厉害多了。”
这番话于我们可谓惊世骇俗,杨修夷脸上表情极为复杂,我望入他眸光,有怒意也有欣喜,隔着一尺距离,夜风将我的头发拂到他脸上,他深深望着我,忽而唇角缓缓牵起弧度极小的一笑。
她们随着原清拾离开的方向而去,君琦声音忽的清脆传来:“清拾,你骗我,你那小娘子模样分明难看的要死,你为何要说她绝美?不过,她身上倒有股骚态,令男人有种要把她剥光的冲动!嘻嘻,所以你还是去看看吧,指不定早被人开苞过了呢!”
胸腔内的怒火一拱一拱而起,如若不是杨修夷拉着我,我早就爬起冲去揍她了。我低声怒道:“瞧她这话说的,她又不是男人!她怎么知道男人心思!还这般羞辱我!”
夏月楼说:“你何必跟这类女人置气?她嘴巴不干不净,不值得放于心上。而且在你面前,她也说不出这话。”顿了顿,她微微凝眉,“对了,她不是说是你少时发小么,怎方才说话似路人一般,与你毫无相干。”
我起身朝他们消失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本来就毫无相干,不过试探我罢了。在面摊上不就没有将我认出么。”
夏月楼若有所思:“初九,有些闲话可能我不该多说,但你未婚夫和这类女人来往,且他们言谈之中不乏淫/秽污事,足见你未婚夫并非良善之辈,你可想清楚了。”
杨修夷立即点头:“夏姑娘所言甚是,你多听着点。”
我回头:“我知道的,你们不用担心。倒是他口口声声说什么正事。总让我觉得不像好事,现在怎么办?”
花戏雪看向他们消失的地方,忽的说道:“我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你们跟我来。”
语毕立即往另一条小路抄去。我们疾快跟上,但这一夜着实不够太平。我们刚穿过一座雕花石门,进到满园芳庭时,迎面而来两个男人。皆着夜行衣。头上罩着黑布,手里各提一把大刀。其中一个手提清决花瓶,淡色上釉,瓶体清香。渲染一芳古意,瓶口晶莹白润,掺着华星秋草,只一眼就看出是自日城所产,那是巫术器材上最好的瓷器之一,价格也不便宜。这家伙还真能挑。
我们隔着一段距离站定,他们齐刷刷举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杀意骤现。个头略矮的那个先嘿嘿一笑:“里面还有很多存货,要不你们去翻翻?”
另一个在他头上猛的一拍:“翻个头。看他们穿着就跟我们不是一路的!”
我看了眼。的确,我们四个穿得太像秉烛夜游的公子小姐了,尤其是某个为了一顿晚饭而盛装打扮的男子,他这套行头隆重得像是要上朝拜圣一般。我忽的心起调侃之意,凑过头去:“你今天不是穿这件的。怎么到了晚饭就换了?”
他闻言淡淡看我一眼,面不改色,气定神闲道:“嗯,下午朝中有个客人来访,不能失了脸面。”顿了顿,“你倒是经常关注我的衣着?”
“……没有。”
他一笑:“有也无妨。”
可见以我的功力想要调戏杨修夷,还是完全不够的,光是脸皮厚度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