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定身结,你们抛出去即可,定身咒我来念。”
她们点头,临走时湘竹夹起一块糖醋里脊放入嘴中,忙道:“得给我留着点哦,我回来还想吃的。”
她们一走,夏月楼就抬眸朝我望来:“初九,你对湘竹……”
我边啃猪蹄边回头:“嗯?”
她眉心微拧:“她很没规矩,你毕竟是她主子,她有时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我将嘴中东西咽下。嘀咕道:“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若不是价格便宜,早把她赶走了。”
她若有所思:“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可能你生性单纯,自小长在山上,无拘无束,没有管人的经验,才养出她这骄纵的坏毛病。也可能,她本就不是个伺候人的丫鬟。”
这时,厢房屏风被人推开。一颗白白嫩嫩的圆脑袋探出,清秀模样再眼熟不过,我一喜:“郭丸子!”
小伙子精气神都算不错,比第一次见到时面色红润许多。看来他老大恢复智力,重振门派,他也跟着春风得意,精神抖擞了。
但他见到我,俨然没有我见到他来的那么喜悦,圆溜溜的脑袋一扬:“原来你们在这啊。”
“怎么了?”
“我家少爷说,让你们赶紧走,不要闹事,他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语气听着特别刺耳,我哼一声,给他一个白眼:“谁不知道你想让你家少爷娶那个黄珞啊,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个商主之女么,我家月楼也是大门大户,且人品性格面貌哪样不胜于她?”
说着我摇轮椅,走出包厢,隔着木栅栏望向楼下,湘竹和春曼在她们邻桌入座,刚冲远处的小二扬手,示意他过去。
郭丸子追出来,循着我目光望去,顿时一惊:“怎么就下去了?那还了得!快喊回来呀!”
我回头,见他神情焦灼,不太寻常,疑道:“当真是你家少爷说的?他为什么要……”
话未说完,楼下忽的传来巨响,我忙低头,但见一张木桌被掀翻,茶壶瓷杯碎了一地,正是湘竹春曼的桌子。
湘竹一愣,旋即怒骂:“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撒哪门子野?无缘无故来翻人桌子!”
这是什么情况?按照我的剧本,糕点都没上,还没到可以吵架的时候啊。
郭丸子道:“黄小姐不喜欢有人坐在她旁边,被赶走也是正常的。”
夏月楼闻声出来,站在我旁边。我顿时冷笑:“正常?欺压弱小之事怎能算正常?本来我们是想惹事,如今看来,惹事的一方倒不是我们了。”
这时,湘竹不知骂了一句什么,忽的见到黄珞起身,身形极快蹿到她跟前,抬手给了她一个清脆耳光,又要再来一掌时,卫真极快抓住她的手腕,抬头看向湘竹,叱道:“够了!回去!”
湘竹捂着脸,微微一愣,双眸盈泪,霍的起身怒道:“你个小贱/婢!你狗/娘的算什么东西,竟敢来打我!我今天跟你拼了!”
说罢冲上前,混乱中,一手撩开黄珞的浅紫帷帽,纱帐飞扬而起,缓缓落下,露出帷帽下的端俏脸蛋,乌青一片,颧骨高肿,眼角还有淤血,是前天晚上在擂台上,夏月楼留下的杰作。反观夏月楼,丰叔为她涂了师尊炼制的雪梨玉肌膏,已褪得差不多了,薄粉敷面,玉润红颜,真是妙娟佳人。
卫真极快将黄珞拉到怀里,紧紧拥住。没让她的脸面被别人多瞧上一眼。我顿时一愣,尽管我不漂亮,且经常邋里邋遢在街上溜达,但那多半都是出自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作为一个女人,我深刻知晓丑陋面貌被别人看到的感受,尤其是黄珞这么心比天高的姑娘。卫真这举动。满是呵护爱意,也心细到极致。
黄珞众多手下将湘竹和春曼包围其中,她们似乎已傻了,忘了要抛出定身结。我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