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婶抹着泪插了一句话,“爸,妈,我就阿驰这么一个儿子。我从没求过你们什么,还请你们念在媳妇嫁进来后,二十几年如一日孝顺你们两老的份上救救我儿吧。”

夫妻俩一唱一和,不断恳求。

夏千雪见秦家两老脸上闪过一丝松动,心头微微一紧,手不自觉攥紧。

好不容易才撕开了秦驰的伪善,眼看着她就要离开这个泥潭了,该不会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她看了一眼时间,都这个点了,许莓和秦司宴怎么还没回来呢?

心焦。

正焦急间,仆人领着两人走了进来。

“爷爷奶奶,爸,二叔二婶。”

夏千雪倏在抬眸,看着这对俊男美女进了客厅,狂燥的心一点点平静下来。

她就像是看到了定海神针。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早就朝两人飞奔而过了。

“阿宴,你回来的正好,阿驰出事了。”秦老爷子说道。

“出什么事了?”秦司宴明知故问。

“你来说。”秦老爷子没好气地看向秦明朗。

“阿驰被相关部门带走问话去了。”

秦明朗有些难堪,又把情况重复了一遍。

在来老宅的路上,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件事会不会是秦司宴暗地里做的。

但他没有证据,而且现在他也顾不上这些。

得先让老爷子发话,把自己儿子救出来后再说。

秦司宴坐到了沙发上。

许莓也在秦老夫人的示意下乖巧地坐到了她身旁。

等秦明朗说完,秦司宴道:“二叔的意思是希望爷爷出面把阿驰保出来吗?”

“是。”秦明朗应声。

“可阿驰现在是实打实的犯罪。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阿驰还不是王。”秦司宴语气淡淡。

他这个好侄子,倒是会冠冕堂皇的拒绝施以援手的。

秦明朗眼里闪过一丝恼意,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他放低了姿态,“阿宴,我知道阿驰有错,但好歹都是秦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有什么事情等阿驰出来了,咱们关起来门来自己解决行不行?”

秦司宴不说话,只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

从他回来后,就没见秦明谦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见他不说话,秦明朗又看向秦老爷子,再接再厉。

“爸,大不了等阿驰出来后,你们撤了他的职,送他去国外。哪怕这辈子都不允许他再回来也行啊。”

这话自然只是缓兵之计。

现在他只想先把儿子保出来,其他的都好说。

秦老爷子年纪大了,虽然恼恨秦驰犯法,但到底于心不忍。

他沉默一瞬,看向了秦明谦。

“阿谦,你是家中老大,这件事你怎么看?”

秦明谦扫过秦家二房,神色不辩喜怒。

秦老爷子接着道:“阿驰做的确实不对,但你二弟说的也没错,不管怎样阿驰都是秦家子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秦家的家业摆在这儿,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话明显有了松动。

秦明谦是家中老大,只要他接过老爷子的话,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那么事情就有了回旋余地。

秦明朗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希翼。

虽然大房二房确实存在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竞争关系。

但他这个大哥从小对自己这个做弟弟的就很宽容。

再加上他常年表现出来的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大哥虽然提防他们二房,但绝不会想弄死他们二房的。

所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