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不听劝啊,估计被训了!

不多时,秦司宴阔步走来打开了车门。

“你跟星洛说了什么?还把她说哭了!”他问。

“我让她不要再针对许莓。”秦司宴淡声道。

“奇怪了,之前两人见面时,她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针对起许莓来了?”

闻言,秦司宴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

“因为许嫣然挑拨离间。”

“又是她啊!这女人可真不是省油的灯!”

沈慕之道:“要不要让她滚出《涅槃》?还是直接把她给封杀了!”

秦司宴一双黑眸幽寂晦暗。

他说:“不用,留着她还有用。”

沈慕之微一挑眉,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了然一笑。

“噢,我懂了。你还要留着许嫣然从中作梗,让你的小草莓和周晋安离婚对吧?不过人家刚刚说了,她就算离婚了也不会再婚。”

秦司宴眸光凉凉地扫他一眼,“你很啰嗦。”

沈慕之笑得妖孽:“阿宴,其实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非许莓不可呢?”

为什么非她不可?

秦司宴默了默,问了一句,“你养过花吗?”

“养花?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

“所以你不懂其中的乐趣。”

沈慕之:“……”

前言不搭后语的。

“所以呢?你的回答和我的问题有关联吗?”

“我认识时许莓时,她才十二岁,很小的一只。”

秦司宴开口,“那几年,我就像在养花。看着她长大,因我给的阳光而灿烂,因我给的雨露而羞涩,变成一株只为我而开的花。这样的乐趣,我不会再有第二次。”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出点点光晕。

男人褪去了往日的矜冷淡漠,周身弥漫着脉脉温情。

沈慕之摸了摸下巴,调侃了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啊!”

秦司宴不说话,只是刚刚的温情昙花一现般敛去。

沈慕之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不要气馁。俗话说:烈女怕缠郎。相信只要你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

秦司宴:“……”

这还用他说!

……

酒店会议室,许莓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在魏思琪身边坐下。

“原来你和秦司宴之前就认识了?”魏思琪低声问道。

她刚刚发信息给陆枭,把秦司宴和沈慕之结伴过来,替许莓打脸许嫣然的事说了一遍。

这才知道秦司宴和许莓之前就认识。

“嗯。前段时间我们偶遇了,我帮他带了几天外甥女。”许莓解释道。

“哦,他在利用外甥女接近你?”

许莓:“……”

瞧,人与人的理解还真是不同。

“你为什么不认为是我在利用孩子接近他呢?”

“因为你刚刚浑身上下都写着别招惹我三个字!”

许莓:“……”

不愧是编剧,火眼金睛。

脑海里闪过秦司宴微沉的俊脸,还有那没有说完的话。

她垂眸,努力将某人的身影从脑子里移出去。

如今的她不想儿女情长,只想好好工作。

因为她知道,只有工作不会背叛自己。

只是一想到某个粉琢玉雕的小丫头,许莓眼里闪过一丝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