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出府前用了早膳,之后卫景翊一整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一放松下来就饿得肚子咕咕叫。
温玉要喂她喝粥,她饿得要命,却硬撑着摆手拒绝:“我吃了那有毒的果子,还?是莫要进食为好,免得麻烦。”
温玉闻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将军,您不会?把宋小姐的话当真了吧。”
卫景翊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难道那果子没毒?”
温玉一边偷笑一边解释,“红杉果极酸极涩,实难下咽。”
“而霜叶果不仅清甜可口还?能入药,甚是难得。惜风约莫跑遍整座山头,才?侥幸得了那么两颗,宋小姐那是故意框您呢。”
卫景翊抿了抿唇,心情更加复杂了。
很好,又被宋云纾骗了,害她惴惴不安提心吊胆了好半天。
温玉舀了勺蛋花粥,送到她嘴边:“再者说,若那果子当真是有毒之物,奴婢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将军入口,而袖手不理呢。”
她含恨连干三?碗粥,感觉空荡荡的胃暖了许多,然后趴着趴着又睡着了。
今晚就是灯会?,她不仅要陪宋云纾去逛灯会?,还?得拔得头筹,将彩头送给她,想想就颇费心神。
她期盼睡一觉,伤口能好上许多,否则今晚又得活受罪了。
这一觉,她足足睡到了下午,可能是睡太久,浑身?上下都难受的很。
卫景翊起身?准备出门?溜达溜达,温玉本想劝她继续歇着,但见她坚持,便?陪着她一同出了门?。
前院后花园她都去过,唯独没去过亲兵居住的偏院。
偏院离后院颇远,除了站岗巡查换班,府上的亲兵护卫平日不会?踏足后院半步。
因此,卫景翊只?认识其中几个?眼熟的人,今日正巧有空去走走看看,也好认认人。
她倒是能走动,只?是走得慢了些,一路晃晃悠悠走到了偏院。
偏院靠着府墙,有一排低矮的耳房,前头还?有一大?片空地,被亲兵改成了演武场,平日凡有空闲便?在?此操练。
卫景翊来时,约莫有十数人在?演武场上操练比划,一个?个?累得气喘嘘嘘。
有个?眼尖的亲兵瞧见卫景翊来了,大?喊了一声:“将军来了!”
正在?操练的众人停下来,顿时一拥而上围过来。
这些亲兵似乎与卫景翊甚是熟络,行礼也只?是象征性抱抱拳。
“将军身?上还?有伤,这般走动如何能痊愈。”
“周演,将军只?是看着瘦,身?子骨可比你硬朗多了。”
“就是,想当初将军身?中两刀,隔几天也不活蹦乱跳。”
这些亲兵七嘴八舌的说着话,一边关心一边打趣,气氛甚是融洽。
卫景翊看着他们?,心底不禁怀念起当初在?警校的日子,那时身?边都是朋友,哪像后来.....
她停下思绪,笑问道:“我方才?见你们?在?操练,看来你们?虽不在?军中,却也不曾懈怠。”
“这是自然,将军放心,我等都是些贱骨头,以往在?军中晨也练晚也练,早已习惯,如今到了京城有福享也享不来,不练练就浑身?难受。”
“哈哈,说得没错!”
卫景翊与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不一会?儿就摸清了这些人的姓名?以及脾性。
这些人看着油腔滑调不拘小节,但对她倒是真的衷心,相处也如朋友般轻松自然。
可见原身?平日待他们?,并无鲜明的阶级上下之分。
许是周围都是自己人,这些亲兵说话也愈发随意,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各自的妻子。
卫景翊笑听着,偶尔也插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