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是想作画么?”

宋云纾眼?波流转嫣红薄唇微张,声音慵懒暗哑,尾音微扬而愉悦,几乎快要将人的魂魄勾了去。

卫景翊却仿若未闻,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纤细好看的脚踝间,那不?断发出响声的银铃上,剧烈的心跳声鼓动?着耳膜。

她昏沉的脑子里快速闪过一副场景,那是她在那本教科书上看到的画面,还配有文字描述,极其的生动?形象。

两个缠绕在一起的女子,玉足上系着的银铃,伴随着时急时缓或轻或重的动?作,铃声与呜咽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仙乐。

宋云纾的面容,与画面一起不?断在脑海闪现,冲击着卫景翊本就脆弱的理智防线,她眼?底渐渐跃动?着灼然火苗。

那鹿血酒对她而言并非没?有效果,只是她没?有过经验,又?定力十足,所?以暂时压制住了而已。

但现在她的定力已经土崩瓦解溃不?成军了,脑海中?那副画面那张女子的脸,彻底被宋云纾占据替换。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宋云纾抬起手?,纤弱修长的指尖朝她轻轻一勾,于是她便像丢了魂般,挣扎着跌跌撞撞走过去。

卫景翊停在宋云纾面前,仰起头痴痴望着她,犹如朝拜神明?的信徒,眼?底再?不?见半分?清明?,彻彻底底被火苗吞噬。

她抬起滚烫颤抖的手?,在触碰到宋云纾脚踝银铃的瞬间,脑子里突然多了个熟悉的声音,不?停聒噪尖叫。

【宿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撑住啊!】

【你已经撑过了好几轮女主的攻势,别前功尽弃了。】

那声音又?吵又?讨厌,好想把它从脑子里踢出去。

卫景翊皱了皱眉,手?却僵在半空停住了,眼?底也多了丝挣扎。

可宋云纾似乎察觉了什么,她俯身睨着卫景翊,而后不?紧不?慢的勾缠住她的手?,引领着轻触向那冰冰凉凉的银铃。

“画笔与画纸皆有,你想如何作画?”

触碰到的瞬间,卫景翊指尖忍不?住一颤,铃声骤然响起,本该清脆悦耳的声响,此刻却多了份旖旎,好似成了靡m之音。

画笔与画纸皆有,若说画笔是她的手?,那画纸.....

卫景翊心脏漏了几拍,她失了神,旋即便听到耳边有细微水声响起。

宋云纾踏入水中?,此刻的她眼?波流转媚眼?如丝,轻薄的衣裳很快被浸湿,紧贴着起伏有致的you人身形,雪白?肌肤时隐时现。

她咬唇轻笑一声,随手?取下玉簪,如墨入瀑的青丝顿时倾泻而下。

温润的玉簪轻划过卫景翊滚动?的喉头,最终抵在脆弱的脖颈上。

宋云纾倾身靠近她,在而耳边低声浅笑吐气如兰,说出口的话却带着某种危险又?恶趣味的期待感。

“还是说,夫君想看我作画?”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卫景翊猛得伸手?攥住她手?腕,动?作急切又?突兀,丝毫不?顾她手?中?还握着玉簪。

宋云纾许是没?料到她有此动?作,眼?底划过一刹惊诧慌乱,但好在她及时松开手?,玉簪砸入水面溅起水花,很快沉入水底。

“你不?要命.....”

可话没?说完,她便被卫景翊抵在浴池边,纤细的腰肢被一双滚烫的手?臂圈紧,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方?才还苦苦挣扎的人,像是突然变了性子,红着脸颤抖着身体,垂眼?亲昵贴住她额头,剧烈喘息着,好久才呢喃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会?后悔的。”

宋云纾恍惚了片刻,旋即抬手?抵在卫景翊唇上,在她耳边温言软语,似叹息又?似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