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纾闻言勾唇淡淡一笑，未经眼底的笑意显得分外薄凉：“你代我传信，我必定信他清白。”

怜月领命，见宋云纾正翻阅书卷，便打算默默退下。

可宋云纾只心不在焉的翻了翻，便又将书合上了，她抬手慵懒扶在额角，紧蹙的黛眉间，萦绕着深深疲倦与几许愁绪。

她倦怠阖眸，语气掺着复杂：“怜月，她......”

只一个她，便戛然而止。

但怜月似乎明白宋云纾要?问什么，忐忑不安回道：“小姐，松鹤院熄了烛火，将军大抵是.....歇下了。”

很好?，闹脾气连瑶光阁都不来。

宋云纾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羞恼：“她倒是有脾气。”

怜月欲言又止，似是有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只是一声附和：“将军傲骨，自是有些脾气的。”

宋云纾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道：“你有话直说就是，何必这般吞吞吐吐。”

“还望小姐恕奴婢多嘴。”

怜月咬了咬牙径直跪下：“奴婢觉着小姐今日之举，只怕真?的寒了将军的心。”

宋云纾抬头?轻飘飘扫她一眼，神?情冷淡无喜无悲：“是么。”

怜月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割了，明知小姐不喜听?，还总是妄自揣测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