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在责怪季爸季妈同时也在内疚,如果她能多照顾沈迟一点,这孩子不会还没长大就离开人
州州说那孩子好像在等谁。
严雪宵敛下眼,走到桌边打开少年的遗书,书顿上只有简简单单的财产安排,没有煽情的文字:
银行卡上还有一千八百块, -千三百寄给燕城的沈家,五百块给严雪宵买我的生日蛋糕,对了我
还有月饼放在柜子里没吃,如果严雪宵来了请一并交给他吧。
原来少年真的没骗自己,他不敢想象虚弱的少年怎么在绝望里敲下字,他却冷淡地回应。
严雪宵将准备的生日蛋糕放在桌上。
明明那么期待自己的生日,却连成年都没能活过,孤零零死在无人问津的边城。
庄妈虽然不知道这名男人的身份,光看衣着便知不是一般人,更别说身后黑压压的一群人。
但她从男人身上感受到浓重的情绪,正在她出身时听见男人哑着声问了句。
“月饼呢?”
庄妈从柜子里拿出了月饼,因为放置在潮湿的环境中盒子开始发霉,她将月饼递过去时提醒:“时间太长已经不能吃了。”
然而她看见男人拆开月饼旁若无人吃了起来,而黄时静瞥见向来冷漠的严雪宵微不可察地落下一滴眼泪。
可男人吃完月饼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黄时镜以为自己看错了,像严雪宵这样的人怎么会动情呢?肯定是他的错觉。
他不知道沈迟是严雷宵的什么人,只知道回到燕城的严雪宵更为喜怒不定。
不知道沈家怎么惹到这位了,沈夫人的心肝宝贝出了车祸,对儿子寄予众望的沈夫人当场疯了,
原本势头正好的沈家-蹶不振。
听说被送回西北的沈夫人连医院都没钱去,沦落到和狗抢食,还不如死了。
可惜严雪宵不让她死。
他感觉严雪宵称得上病态了,但没人敢在严雪宵面前说这话,连他在严雪育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声,亲信一批批被换,只有手机从没换过。
次年的九月三日,黄时静不清楚是什么日子,只感觉严雪宵神色阴郁,没人敢陪在男人身边。
他硬着头皮走进房间,递了文件立马战战兢兢走出书房,转身走出书房时瞥见严雪宵的模样。
黄时静不清楚是不是他的错觉,此时的严雪宵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他压下疑惑离开了。
游戏直播平台拖欠工资时,第二天便被收购了。
「更本」 男人没有在意黄时静的离开,或者说他不在意任何人,他只是望着窗敛下漆黑的眼眸,今年沈迟该十九了。
不知道有没有来生,严雪宵抬起头,如果有来生的话,他想把那只雪地中的小狼狗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