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旁,他却精神衰弱的露出了自己最脆弱易咬的颈一样。
看着他拆牌后出了一招昏牌,曲荔伸手搭住他的肩膀--
“后面站真多人,你不怕他们看你的牌吗。”曲荔故意这么说的,就是说给这些人听的。果然她的话一出,围着的人就都散开了,
握着牌的江尹一回过头,正和曲荔目光相撞。
那晚在璀璨灯光下也无神的双眼,此刻终于有了微弱的神采。
“没关系,输赢都无所谓。”江尹一第一次看到曲荔,他听出对方的好意提醒。不过就像他说的,是输是赢都无所谓。
不,他巴不得多输一点。
“如果是为了输,牌局就没意思了呀。不如我请你喝酒吧。”曲荔只是随口一提,江尹一却真的心动了那般,靠在椅子上,冲她笑了下,“喝酒吗,好啊。”
......
两只酒杯相碰,发出脆玉相碰的声响。
坐在吧台上的曲荔,在喝酒的间隙,用余光又窥探了好几眼-作为他丈夫的出轨对象,这个男人好像很苦闷。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如果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倾诉一下。”为让对方放心,曲荔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们是陌生人,我就当听故事。"
江尹一放下空杯,又给自己满上,“我没什么不开心的。”只是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而已。
从为了夏挚回到武汉开始,他就跌进了这个无法脱身的天罗地网里。
除了酒精,好像没有什么能把他从男娼的可悲境地里解救出来的东西。
不是没试过逃跑,但钱权垒砌的围墙太高了。如果不认识能和这些人地位平齐的人,他想逃掉,就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