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生得很漂亮,白净修长,皮肤细腻,纤细的腕子上一圈圈缠绕着多色的碧玺,好看到不可思议。
女孩望着自己黑漆漆的指甲缝,再一次生出自惭形秽的情绪来。
池倾却笑说:“没事,牵住我,我从前也这样。”
她将女孩从地上拉起来,带到自己身侧,然后屈膝接过寒川手中的花冠,与男人郑重地点头对视:“多谢。多谢您陪我来三连城。”
寒川道:“应当的。”
池倾捧着冰魄花冠,却并没有自己戴上,而是转过身,温柔地望着那仓皇低垂着脸的姑娘,将那贵重无比的花冠戴在她脏兮兮的发间。
三连城众妖瞠目结舌,瞬间噤声。
而女孩感受到头顶的重量,亦震撼地抬眼望向池倾。
她对上她美丽至极的面容,对上她温柔含笑的星眸,并从中望见自己可怕的脸庞。
蛊毒侵袭她的面容,大片烧伤般的红痕横陈在她脸上,丑陋至极。
池倾看清了她的面容,眼中温柔的目光却没有半点变化。
她认认真真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阮……阮……我……”阮鸢感觉自己的嗓子像被一团膨胀的棉花塞住,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池倾耐心地等着她的答复,可她最后却自卑地低下头,小声道:“我……已经没有名字了。”
池倾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平静,片刻后,她的手指轻轻落在阮鸢的伤疤上。
她小心地勾勒着那丑陋的轮廓,沉思着,缓缓道:“鸢……你叫阮鸢,可好?”
池倾说她脸上的疤痕,像是只自由自在,展翅欲飞的鸟儿。
后来,她将她带回戈壁州。
后来,她成了她最信任的花别塔大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