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弄得恍惚,推了推谢衡玉的肩膀,觉得不对,又立刻收回手,搂着他脖颈小声道:“不逗你了,唉,我是真的不喜欢濯鹿,你怎么这么会吃醋……之前也看不出来啊。”

谢衡玉对这话题却避而不答,只道:“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

池倾一怔,贴了贴谢衡玉的脸颊,失笑道:“喜欢你呀。怎么说这种傻话……”

谢衡玉深深望入池倾漆黑的眸底,从中寻到自己稍浅一些的瞳孔倒影,那种四目相对的感觉令他安定了许多。因而他没再继续问出自己内心的惶惑,只低声道:“倾倾,再说几遍。”

池倾笑得越发无奈:“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可以了吗?”

谢衡玉这才重新寻回些心安的感觉,紧紧抱住池倾,将脸埋入她的肩窝,许久后郑重道:“我也是。倾倾,我也喜欢你。”

池倾心头一动。

这似乎是……谢衡玉第一次和她说这样的话。

她本该开心的,可是她的思绪,却又不免在此时,飘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谢衡玉……他果然还是与藏瑾不一样,即便从小也受过种种委屈,可他的那些苦,和三连城孩子的苦又如何相提并论?

谢衡玉生而为人的底色始终是温暖的,哪怕是对情感的表达亦是如此,这和藏瑾分明是两个极端至少池倾一直都在遗憾,自己没有机会听藏瑾将那三个字宣之于口。

她被谢衡玉拥在怀中,沉默了很久,忽然便……有些难过。

他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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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疾奔,在离开青湖州的一日之后抵达了修仙界天都,即便日行千里,这样长途跋涉的奔波依旧使那灵驹累得够呛。

池倾在驿站喂马,那傲娇又聪慧的动物一边嚼着草,一边在对着池倾大甩尾巴。

池倾为难道:“小白,这里毕竟是修仙界,马厩简陋一点也无可厚非,我们还是得入乡随俗……什么?你要变房子?这倒是有点难办,听闻天都的土地税极为昂贵,你莫名其妙变个屋子,可能我攒了一年的积蓄就出去了。”

“在天上变?唔……可能也不行……天都剑修云集,动不动就要上天,因此天上管制也很严呐,怎能随便在人家的航道上搭房……诶?诶!!”

白马咽下最后一根灵草,眼见精神恢复了许多,鼻子哼出一口气,似对池倾的念叨十分不耐烦。它猛地一个甩头,将脖子上的铃铛卸下,撅蹄子冲出马厩,朝天上直飞而去,倏忽没了踪迹。

池倾:……

她默默捡起地上的铃铛,望着白马远去的方向,无语凝噎。

谢衡玉此时正从驿站前台走来,见了这场景,不由一愣:“倾倾,白马……”

池倾道:“显而易见它自己上天了。”

谢衡玉道:“有些难办,在天都上空飞行,是得有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