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端,两人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过于明显。

池倾慢吞吞地将衣衫整理好,脑海里却止不住地回荡着藏瑾的话他妒忌谢衡玉,他妒忌谢衡玉……

一定是什么东西错乱了。

她无语凝噎,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倏忽间闪过某个念头,却是想着,若谢衡玉听到了藏瑾的这番话,又该作何感想?

她好像真的把这一切都弄得太过混乱。

现实,甚至比梦境还要混乱。

她在屏风后深吸了一口气,转出来对上藏瑾的视线,笑了笑:“再过几日就是飞花节。今日……跟你讲讲长命花的事情吧。”

藏瑾垂眸不答,安静地折出寝间,等池倾洗漱梳妆出来,两人又一起用了早膳,才一同往花房走。

路上,恰好遇见小黑猫昂首阔步地遛着朗山。

藏瑾的目光落在那长毛小猫身上,顿了顿,声音有些讶异:“这只猫的肚皮……”

池倾停住脚步,在朗山往她腿上扑的前一刻捞起了小煤球,她抓着那小家伙的两只前爪,用力压制住它反抗的动作,将它仰面兜在了臂弯中,粉白的衣袖上很快便蹭满了黑毛毛。

“嗯,它全身都是黑的,就肚子这里有一小撮白毛。”

池倾伸手戳了戳小煤球肚皮中央那隐秘的白色,惹得小东西扭曲地缩了缩身子,她笑起来,目光变得十分柔和。

藏瑾往她身旁凑了凑,望着小煤球的视线也逐渐柔软下来,青年扬起嘴角,指尖从袖中探出一点,可尚未碰到猫儿的皮毛,便被它尖叫着躲开。

池倾看着黑猫从自己臂弯一跃而下,神情些许尴尬:“它可能是……怕生……”

藏瑾收回手:“或许是我身上的魔息吓到了它。”

他垂眸望着那只被朗山低着头又蹭又顶的小猫,即便之前才被它挣扎抗拒过,目光却依旧十分柔和,嘴角的笑意也比平日更加真诚:“至少……你还记得。”

池倾嘟囔着应了一声,视线也跟着柔软下来。